“什么啊,我才值一万五啊。”谢思凡将银票递给小香公公后丧气的躺在了床上。
小香公公笑出了声,在这种地方能卖到这个价钱的,一百个里面也出不来一个,谢思凡竟还嫌少了。
谢思凡噘着嘴不知不觉又睡了过去,小香公公离开没多久,老鸨就带人进屋瞧了瞧,见谢思凡躺在床上睡得正香,才放心的走了出去,她昨天走的时候忘了锁门,睡醒了才想起来,幸好床上的人没有逃跑。
一连几天,谢思凡除了睡觉就是看书,闲的都快发霉起虫了。
老鸨在门口挂上了巨大的横幅,上面写着馆内要选花魁,当天拍卖价钱最多的获胜,同时出价最高的人也可以马上将花魁带走一夜。
宣传了整整半个多月,并且还找画师画了几张入选人的画像,其中就有谢思凡一个。
谢思凡一身白色长衣,头发用一根发簪束起,整个人看着格外冷清,有一种我见犹怜的感觉,谢思凡十分不满,这跟死了丈夫戴孝似的,有什么好看的,他就喜欢红色的,喜庆。
此时的相公倌人声鼎沸,一楼坐满了人,二楼雅阁内也座无虚席。
老鸨站在舞池中央讲了几句客套话,然后谢思凡跟十多名男子站在了一起,其中就有那天见到的冷清男子朱青,他们都是黑纱蒙面,只漏出眼睛。
谢思凡站在中间,显得十分突兀,因为别人全是锦衣华服,头上戴的都是价值不菲的发冠,腰间佩戴的都是上等的玉佩,只有他穿的跟死了丈夫似的。
老鸨让左边数第一个人摘下面纱,然后下面的人开始起价,谢思凡百无聊赖的站在中间,平时懒惯了,站一会都嫌累,此时他只想快点结束,然后躺在温暖的被窝中睡上一觉。
最后那名男子以一千五百两的价钱定了下来。
谢思凡不由得感叹,入了这种地方,真的就如同待宰的猪肉一般,甚至有的还不一定有猪肉的价钱高,想想真可悲。
第二名男子一千八百两被定了下来,第三名由一千两定了下来,第四名由两千两定了下来,到朱青的时候,谢思凡认真了起来。
朱青摘下面纱,冷冷的看了一眼周围的人,然后不屑的冷笑一声。
这时二楼雅阁上传来一名男子的声音:“一万两。”
朱青抬起头笑的一脸的开心。
谢思凡向上看了过去,只见冷离坐在椅子上,手拿中拿着茶杯,眼中满是冷漠,没了之前的温柔。
冷离开完价后静静的坐在椅子上,准备老鸨宣布完花魁后带着朱青离开。
这时老鸨绕过谢思凡,直接让他身边的男子扯下了面纱。
“三千两...”
直到最后老鸨才站到谢思凡的面前,慢慢的将他的面纱扯了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