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了救府君,我换了两万两银票。”
马文齐笑了笑:“不知道该说是我太值钱了,还是应该说,陆君泽的命不大值钱,他富可敌国,就拿两万两银钱就把我带出来了?我这条命值不了这么多钱,陆君泽的命这些钱不够。一换一,刚好就补了差价,着实讽刺。”
陆小六张了张嘴,看他却是闭了眼睛,憋屈的没言语。
本以为是回陆府,谁承想,陆小六带着他直冲城外的庄子里,依山傍水,的确不错。
马文齐到的时候,陆君泽虚弱的躺在床上,冲他惨淡一笑:“阿文,你回来了。”马文齐接过一旁丫头手里的药,喂给他:“你怎么虚弱成这样?”
陆君泽摇了摇头:“你回来就好,回来就好。”陆君泽坐起身子,喘了几口粗气:“今天天气极好,你陪我往外头走走?”
马文齐端着药碗的手一顿,叹了口气,搀着他,出了门。
“我怕是不行了,阿文,我去了以后,陆府怕是要被收回官家手里的,账上的银钱恐怕也是要充了国库的。我还有些私房钱,你若是不嫌弃,拿去就是了。”
马文齐没言语,半天才开口道:“你留给小六罢。”
陆君泽叹了口气:“阿文,我最后还能见到你,我死而无憾了。”马文齐心里猛地一震,心里撕心累肺的疼,疼得呼吸里都觉得有刀子。
不知不觉到了山顶,陆君泽看着马文齐:“阿文,你同我说,你对我到底有没有情意?”
马文齐淡然的看着他:“我俩都成亲了。”陆君泽笑了笑:“你看这山上,景色秀丽,这山下藏了什么豺狼虎豹就一点都不清楚了。”
“你马上就清楚了。”
马文齐吓了一激灵,转身看到赵昃延一身戎装,戒备的看着陆君泽,下一秒,冰凉透骨的利刃贴上了马文齐的脖子。
马文齐身子一僵,陆君泽贴着他的耳朵道:“阿文,别恨我。”
“我知道,我就是过来还了你收留寻医的恩情的。”马文齐笑了笑:“陆兄长,从现在往后,不管咱们两个谁活了下来,以往的恩恩怨怨都一笔勾销了。”
陆君泽苦笑一声:“我从没想到,你以前迷迷糊糊的,如今竟然这么明白。阿文,我宁愿你恨我。”这话刚说完,陆君泽胸前阴狠的铁箭头露了出来,血到溅了马文齐身上,陆君泽看着马文齐背上的血迹,轻轻用手擦了擦,呼吸逐渐沉重:“阿文,我输了,你记着我,这辈子都别忘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