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直唤老板姓名,是不是有些不妥?”任雀想到了有趣的事,突然笑了,然而气息不稳,很快就咳了起来。
雌黄神色复杂地注视着远处的人,他手臂拢在身后,瞧瞧瞥了眼芸黄。
“要不是给你留脸,我现在就该叫你大情种了。”
芸黄扯直黄纱,如刀锋般锐利的边缘泛着寒光。
“我可不是那么忠贞的……鸟。”
任雀低头,楚虞不知何时醒了,可能是神农氏的无露落下时。他的呼吸仍旧艰难,胸前吓人的伤痕在缓慢愈合,混着血的发丝粘在面额。
楚虞慢慢眨着眼睛,用一种反应迟钝的表情,仔细分辨任雀刚才说的话。
然后,他似是慰地勾了下唇。
远处人影过了沙滩,待任雀看清,只见一群完全不想见面的熟悉同行。
“任雀你不会是要死了吧?”
女明星穿着妖艳旗袍,踩着高跟鞋在沙滩里健步如飞,她刻意眯起眼睛,让深邃眼睛变得更为狭长。
许羲嘉粲然一笑。
死倒不至于,就是……
海鸥的远叫,归于平静的海底,怀中人鱼较低的体温,很快收回战斗状态的两位护法,面前熟悉的同事,都让任雀慢慢放松下来。
大难临头又劫后余生,被西沉日暮拥入怀里的疲惫与安心一下涌来,任雀轻轻闭上眼睛。
扑通——
“老板!”
“任雀!”
“我靠不会真死了吧?!”
“神农!治疗呢!”
“啊啊啊不要急任先生只是晕过去了!”
……
两个月后。
任雀醒来那天,洛神府上下张灯结彩,来探病的监管者络绎不绝。若水南岸的王偷了不少财宝补贴家用,雌黄拿钱把洛神府修了个像模像样,初有豪宅样。
许羲嘉和许和涛送了一对玉狮子,小鼠球送了楚虞一条超大深海带鱼,九尾随礼棋盘,尾生直接给抚恤金,白泽则贴心地题了一块匾,被楚虞挂在卧室床头,大大的【鱼水之欢】。
眼下送走客人,任雀坐在床头,锁链拽着牌匾一头,和死死抱着另一端、顺便把尾巴缠在房屋柱子上借力的鱼对视。
“你是不是想死?”
任雀皮外伤不重,奈何损耗大量妖力,又抽了与自己血脉相通的武器做了牢笼,内伤严重,晕了两个月左右才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