绡纱帐早已落下,楚虞跳入水中,尾巴一摆,柔软身体在水下潜游一圈,捞到挣扎中的任雀,把他抵在突起的泉水砖石上。
任雀里衣仅有一件不足以蔽体的绡纱,由于材质特殊,被水浸泡后变得透明,几乎和水融为一体。
“楚……!”任雀厉声喝了一声,第二个字还没出,就被楚虞猛地捂住了嘴。
“哥哥,楚虞想要鱼宝宝。”
楚虞从水中站起来,巨大鱼尾向后摆动,他将跪在水中的任雀抵到卵石壁上,低下头,危险的眸子眯起,压迫感强烈而尖锐。
任雀眼神一颤,他本能地别过头,不敢与楚虞对视。
楚虞眼中毫不作假的强烈欲望和疯了一般的占有欲,势在必得的极度索取,直直看透他伪装的侵略想法,尽数暴露出来。
眼下这条鱼,很危险。
“从,还是不从。”
楚虞的手臂曲起,与幼年时期不同,成年的精壮与令人血脉偾张的身躯勾勒着无尽魅力。他的声线软而富有磁性,距离拉近,几乎震在灵魂里。
他拷问的同时,手掌略微上抬,没入水面,绽开一圈涟漪。
“有区别吗?”任雀哑声低语,他察觉自己在战栗外的奇怪期待,甚至桀骜不驯地想将楚虞踩在脚下。
这很奇怪,但并不讨厌。
“手段不同而已。”楚虞露出被刺激的极端兴奋,他狠狠握住任雀的手臂,尾巴卷着梵鸟的脚腕,将他拖入水中。
温热水流没过头顶,所有呼吸只凭人鱼的吻供给,水压冲击心脏,让感官变得与平时不同——像被封闭在一个缓慢变化的箱子中,偏偏水流流经的感觉无比清晰。
扑通——
浑身湿透的任雀用力喘着气,楚虞野蛮而疯狂地撕咬。
不加节制的纵情,任雀只觉得恍惚,他仰面望向天空,蒸腾的热气掩盖视线,所有防备放松,有点找不到反抗力量地随波逐流。
随他去了。
任雀闭上眼睛,只觉得碰到了什么东西。
似乎是珍珠?
“从哪学的?”任雀与楚虞交颈,低垂的睫毛上挂着水珠,只因难耐蹙眉,随后又被楚虞认真亲吻。
“哥哥不喜欢吗?”
楚虞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,他已动情,所有无法压抑冲笼而出的欲念和蹂躏欲望只能找到一个宣泄口,不堪的恶劣与蠢蠢欲动的爱慕在血液里流淌。
“学些旁门左道……嗯……来对付我。”
任雀急促喘了一下,他不太在意地偏过头,无力攀附楚虞的肩膀,话音被动作截断。
准确说,不是一颗,是一串。
“只会用在哥哥身上罢了。”
水声撞击着沿外石壁,晃荡的水面连完整的影子都照不出。不多时,水面停了一会,任雀双手背在后面,手腕没入水下,额头抵在楚虞肩上,紧紧皱着眉,仿佛不太舒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