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拒绝只会让楚虞更兴奋,并想出更多有趣的方式付诸实践。即便知晓,哥哥也要拒绝楚虞吗?”
楚虞用下巴蹭着任雀的脸颊,语气比听上去危险许多。
“你威胁我?”任雀眯起眼睛,周身杀意浓了些。
阒然的议事厅,东倒西歪的凳子彰显大臣们逃难式离去的仓皇,唯有任雀和楚虞端坐中央,针锋相对又势均力敌。
“楚虞从不威胁哥哥。”楚虞把下巴搁在任雀肩头,顺着缝隙滑进椅子和任雀之间,手一拉,变了个姿势。
任雀手扶着王座两边,人鱼正坐,任雀屈膝,跨坐巨大的鱼尾之上。
他们对视,眼神中满是冰冷思量与斟酌火药味。
“但你做尽了利用我的事。”
任雀恨声道,他开口,语气里却藏着些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无奈。
“是哥哥非要闯进楚虞的鱼生,搅乱楚虞的计划,现在却倒打一耙,楚虞委屈。”
楚虞不满地亲了亲任雀的唇角,颇有些撒娇的意味。
“好好说话,别动手。”任雀猛地躲开,恶狠狠道。
楚虞抬起眼,手微微收紧,他微微一动灵力,牵着任雀的手,在梵鸟挺直的脊背后收拢,一块冰凝成的枷锁将任雀的手绑缚。
“哥哥,楚虞成年了。”楚虞恶劣地挑着唇。
任雀咬紧牙关,任楚虞在他身上点火,仍不发一声。
好巧不巧,门外传来侍卫走动的声音,这里只有一条通道,尽头就是议事厅,很可能是侍卫来找楚虞汇报日常情况。
“你……唔……”任雀话还没说完,突然被楚虞摁在肩膀上,弓起的脊背一弯,呜咽声细弱。
“哥哥再不答应楚虞,可就要被别人看见了。”楚虞光明正大解了任雀的扣子,袍子掉落,梵鸟挺拔的脊背光滑,肩胛骨凸起,随呼吸起伏。
“你想死吗?”任雀艰难地放狠话,重重喘息,又找不回自己的声音。
他被迫软着声音的样子,简直就是独一档的勾引。
楚虞喉结一滚,门外有人敲门,他故意使坏,扬声一喊,叫外头的侍卫进来。
任雀猛地闭上眼,他心里冰凉,不敢让他人看清自己的样子。
霎时,一个巨大的鱼尾猛地撩起,比平时更大的漂亮尾巴泛着丝绸般弧度,微微垂下,将两人身影死死遮住。
没人能看清巨大鱼尾后,隐藏的亲昵模样。
“王,关于禁地勘探之事,皇女的封印已经受到削弱,不久后便……”
一板一眼的汇报声中,任雀颤抖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