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呜呜?”楚虞这次的叫声不一样了,眼眸放光,扫射似地在任雀脸上转一圈,是不怀好意地问询。
“别想,只能看不能吃,敢吃就让你一辈子上不了床,天天睡泡菜坛子。”任雀察觉楚虞的意图,立刻抵着楚虞的额头搓弄一阵,直到那头枯燥的短发变得凌乱,他才微微放手。
“扔坛子里腌成小醋鱼,明年装盘子里下酒,有人来问:呀,这是谁家的小醋鱼?我就说……”任雀视线下移,唇也随之放低,楚虞躬着脊背,锁骨线条便更加明晰利落,阳光一洒,照的他额外白皙。剔透的眼瞳泛起狎昵的情绪。
“说是捡来的,养着做小仆人,给我暖床铺被,还要产小珍珠给我挥霍。”
任雀特意使坏,他就喜欢楚虞露出惊诧又羞涩的表情,让生动的情绪填满那张漂亮的脸。但他没察觉到两人间的距离急速拉近,几秒之后,楚虞突然伸长脖子,吧嗒一下亲在了任雀脸颊上。
没什么特别的意思,亲完后也没缠着要别的,楚虞只默默盯着他,用一种餍足的危险目光。
任雀愣了一下,权当是在玩闹。
芸黄在屋子里等了很久,一壶茶喝完,任雀姗姗来迟。
“我在路上遇到了九尾。”芸黄放下杯子,端正姿态,目光追随着进屋的任雀。
他拿起桌子上的信纸看了看,姿态颇有些目中无人,嘲讽一笑:“他最近怎么样?”
“老样子,对我们爱答不理,一如既往的傲。”芸黄嗤了一声,侧脸微偏,傲慢和不屑竟与某时的任雀如出一辙。
“盯着他,我不喜欢监管者的忠犬,一有动静就跟我汇报。”任雀面无表情,大概不想在九尾的事情上多费口舌,他倒了一盏茶,刚要喝,突然察觉一阵熟悉的气息徘徊在门外。
他手一横,梵风吹开屋门,发出哐当一声,门板狠狠砸在木框上。光芒普照的地方,楚虞嗷呜一声,直接跌进屋子里。
稀里哗啦,叮叮当当的小物件撒了一地。
楚虞没想到任雀会突然开门,焦急地去收自己的宝贝玩具,揽了一怀,伸手摸远处的东西,人影俯下,一只手比他更快,拿起了那东西。
“提笼架鸟斗蛐蛐的小少爷,从哪找到这些陈年旧物的?”任雀把玩着手里的玉麒麟件,屈膝蹲下,长眸微眯,用另一头轻挑地抵着楚虞的下巴,垂眸把楚虞所有的慌乱与羞赧看在眼里。
兔儿爷摆件、破纸鸢、红拨浪鼓、稀里哗啦的废铁九连环,陶响球……件件任雀都记得是何时何地为何买的。时间太久,以前买来给楚虞玩的东西锁在箱子里,纸鸢烂的看不出原先模样,可楚虞还抱着,像什么举世无双的宝贝一样。
楚虞被迫抬起脸,眼上细细的一道褶明显,衬得他可怜又无害。他抽了抽鼻子,嘴唇薄而微张,不好意思地别开目光,一脸不知所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