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喵呜喵呜。”
谢医生说,多放草莓和草莓果酱。
大妖怪:“可以,但你要给本座一点奖励。”
“喵。”小黑猫亲了亲他的脸。
雪追转过眼,看着小黑猫剔透的琥珀色眼瞳,饶有兴趣地笑了一声:“本座说的不是这个……不过,这也没有什么不可以。”
他用奶油给蛋糕裱花——是的,这只大妖怪接触甜品制作后就以惊人的天赋迅速学会了裱花,用奶油和黑巧克力制作了一只小黑猫,和趴在他肩上的那只如出一辙。
这只小猫咪一看就很可爱,小黑猫不自觉摇了摇尾巴,蓬松的尾巴扫过大妖怪的脸,雪追抬手,往它的鼻尖点了点奶油。
“喵?”奶油点在鼻尖的感觉有点痒,谢时想用爪爪擦掉,又想用舌头卷起来,猫咪的天性让他陷入了左右为难里,他想了想,转过头,把奶油全部蹭到大妖怪脸上。
大妖怪摸了摸脸,若有所思:“你这算不算是恩将仇报?”
谢时不急不慢问:“‘恩’是什么,‘仇’又是什么?”
大妖怪刚想回,话到唇边又咽了回去,敏锐地意识到这是一句陷阱,不能跳。
他要是说仇是奶油之仇,某位神明一定会问他明知道是仇,为什么还要给他点,进而再对他进行残酷的剥削。
雪追和谢时在一起这么多年,或主动或被迫做了几百年的家务活,对谢时的性格一清二楚。
大妖怪沉思片刻,还以其人之道,委委屈屈、可怜巴巴、堂而皇之地说:“‘恩’是教导之恩,‘仇’是忘却之仇。”
谢时弯了弯眼,变成人,揽住他的脖颈,靠过去,吻去那些黏腻甜蜜的奶油:“现在呢?”
雪追:“……”
谢时这个吻很坏,柔软的唇总是若即若离、一触即分,像是故意要引起他的欲望。
雪追手抖了一下,给巧克力小黑猫洒上最后一层糖霜,当做是围绕它的白雪,咬牙切齿地说:“你给我等着。”
大妖怪又生气了,气得连“本座”都不说了。
谢时想起自己之前的日记本,突然很想和它再续前缘。
原本已经连同原世界一起被他毁了,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找到了,不过他可以重新做一本。
谢医生这一闹,第二天差点起不来床。
事实上他也的确没能起来,大妖怪挥手捏了个人,让他替谢时工作,自己变成小虎斑猫,在谢时身上跑来跑去,替他舒缓身体。
谢时有气无力:“走开。”
“本座昨天没抢你的蛋糕,你给本座别的补偿又怎么了,堂堂神明,总不至于这么小气吧?”雪追佯装无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