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它们哪里是小孩子,”雪追不以为意地说,“我跟它们爹这么大的时候,不知道打过多少次架了,这算什么。”
谢时想想这只猫上次打电话说的内容:“你和它们的父亲是仇人吗?”
“岂止是仇人,”雪追慢条斯理地说,“是血海深仇。”
谢时:“……”
那他们是怎么敢把幼崽送过来的,这爹当得也太不合格了。
两只幼崽似乎明白了他在想什么,眼泪掉得更凶。
可恶,它们也好想问为什么。
两只幼崽能感觉到谢时身上无可比拟的亲和力,那是一种非常温柔的力量,让它们总是想围绕在谢时身边转悠。
但是因为它们还太弱小,大猫的威压更清晰。
这感觉就像看到了一座糖山,偏偏旁边又有一只恶猫守着,搞得它们只能寻找机会,悄咪咪去舔一口。
见它们哭得太可怜,谢时于心不忍地给它们俩装了两碗海鲜粥,两只幼崽啾了一声,乖巧地亲亲他的手。
雪追不高兴了:“我给你做的早饭,为什么要给它们吃?”
两只幼崽警觉地竖起耳朵,担心饭被抢走,埋头狂吃。
对这只猫的作,谢时已经掌握到了快速哄好他的精髓。
“我一个人吃不完,”谢时眨眨眼,“你也陪我一起吃好不好?”
“哼。”
吃完早饭,谢时和雪追一起下楼。
医院里的人看到这一幕,震撼地睁大眼睛。
谢医生长得是方圆十里人尽皆知的美貌,追他的人男男女女形形色色排队都要分成好几列,但这么长时间了,他们也没有见过谢时对谁特别青睐过。
现在才几个月啊,这男人居然就登堂入室了?
难道谢医生喜欢这种来宠物医院看病的男人?……怎么说,真是出乎意料。
要是被那群追谢医生的人知道,只怕要后悔不迭。
他们目光太八卦了,谢时很难看不懂,不过他也不好说,这男人其实是猫变的。
谢时懒散地摆摆手:“看什么看,该工作了。”
“哦。”几个人四散跑了。
谢时工作的时候,雪追作为人,不方便一直跟着他,于是上了趟楼,再下来就变成了猫。
今天有只患了癌症的狗狗过来,这只狗年龄大了,做手术是非常危险的事情,但不做手术就没几天好活了,家长们养了这么久,舍不得它就这么走,换了几家宠物医院才找到这里,指定要谢时做手术。
谢时做手术的时间,虎斑猫就趴在猫爬架上等他。
“哎呀,小雪出来了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