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轻霂替卿知谢了恩,又问:“许久不见红萝,不知道陛下是如何安置的?”
萧明落的神色略沉,说:“她本就不是笼中鸟,让她终日守在宫墙之中,总觉得不妥。”
路千棠跟瑾王殿下偷偷交换了个眼神,有了猜想,路千棠举杯开口道:“陛下若是想,随便给个女官也不是不行,既可以陪伴圣驾,又可以持令出宫——就是不知道红萝姑娘怎么想了。”
萧明落跟他碰了碰杯,微微摇头笑笑,说:“改日再说吧。”
他不欲多谈,别人也就不好多说,话题也就自然而然地岔开了。
回京后他们表面上是各住各的,但出了宫路千棠还是蹭了瑾王的车驾,准备接着去蹭瑾王的床榻了。
他们回京这几日陛下没少关照,再有三日便是除夕了,这天一早宫里又送了太医过来,说怕瑾王殿下一路奔波,让瞧瞧是否身体无恙。
圣旨不好推辞,萧轻霂只好请了太医进来看诊。
这太医为萧轻霂看诊多年,对他的身体状况也十分熟悉,瑾王殿下吃的药大多都是出自他手。
路千棠待在一边,待太医看过脉问道:“殿下身体如何?”
太医拱手回道:“殿下身子无恙,只有一些旧疾仍要好生休养。”
路千棠点点头,太医突然又说:“殿下是有福之人,臣记得前几年殿下还害了一场大病,又是咳血又是药饭不进,着实凶险,如今也好利索了……”
心虚的某位殿下重重咳了两声,太医转头去看了看他,说:“殿下又咳嗽了?不然臣再为殿下细看……”
“本王好得很,”萧轻霂看着有人脸色越来越黑,忙道,“有劳了,照实回禀陛下就是。”
这太医还没多说什么,就被瑾王一句送客送走了。
临走前路千棠又把人叫住了,问道:“您说极为凶险,是怎么个凶险法?”
太医看了一眼瑾王,感觉到气氛不大对,磕巴了一下,路千棠噌地挡在了萧轻霂跟前,遮住了太医的视线:“您告诉我病情便是,看他做什么?是殿下不让说吗?”
太医赶紧说道:“那倒没有。所谓凶险嘛……就是、有性命之虞了。”
路千棠脸色更难看了,太医又补了一句:“不过如今都无大碍了,将军可以放心。”
路千棠礼貌应下,把这位太医送走了。
瑾王殿下在那边打算了有一会儿,估计是觉得这事不好圆,于是准备三十六计走为上计。
“千棠,刚刚内阁来人说有事找我,我先去看看,很快就回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