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宣把人带了回来,这回可没跟他客气,几鞭子给人抽出了血,下手一点都不留情。
估计这人知道事情迟早败露,再加上这些日子的动作早把他胆子都吓破了,没挨几下就都招了。
这个宋三爷是个顶没心肝的,卖假丸药卖到了自己姐姐姐夫头上,师文庭聪明一世,却不知这人手里的丸药都是哄他的,只是一门心思想要治好自己妇人的心疾。
那宋三爷也没想到师文庭还真拿活人心来炼药,但是他这个姐夫给的钱又多,他也便将错就错,两人竟然谋划出了那么一场山神献祭的大戏。
路千棠叫人把证据都列了章程,黄柄一边冒冷汗一边写上奏的折子,还问路千棠:“这……将军要怎么处置?”
路千棠觉得哪哪都让人心烦,说:“劳烦大人写了上报,让陛下裁决吧。”
黄柄便不再问他,心说这件事总算是结了。
路千棠瞧见陈宣进来,招手叫他,低声说:“殿下没写信来?”
陈宣把手里的文书卷宗放下,摇摇头,说:“你的信我都递出去了,但是没收到回信,许是京里事多,殿下太忙,忘记回了。”
路千棠十万分的不放心,本来他就不想放那位回去,官家是个小心眼的,指不定怎么使唤人,眼下郢皋还混入了外邦人,万一藏了什么明枪暗箭的,那位殿下肯定被萧利从推出去当冤大头。
路千棠越想越担心,起身道:“我再去写一封,这儿你看着点。”
陈宣叹口气,应了。
路千棠前脚刚踏出去,梁王院子外头伺候的侍从急急慌慌地跑过来,脚步没刹住,差点在路千棠脚底下摔出个好歹。
路千棠烦道:“慌什么?什么事?”
侍从连滚带爬地起了身,急声道:“不好了,梁王殿下那里……有刺客!”
路千棠登时脸色一变,说:“叫人把那里围紧!”话音还未落,便提气一动,身形已经跃上了屋顶,忙向梁王那里赶去。
路千棠人还没到,就听见哗啦啦的锁链作响,这可比梁王平常活动筋骨的动静大得多。
路千棠刚踩上那边的屋顶,就瞧见萧怀鸣抓着脚上的长链,当成长鞭一般乱甩,将眼前之人击得连连后退。
路千棠这一细瞧,可不得了,蒙面人有七八个,手里的钢刀晃眼,个个都不像是善茬,出手凌厉,像是专为取梁王性命而来。
路千棠咻然拔出刀,劈手从上至下砍去,那底下的蒙面人反应极快,迅速闪开,路千棠的刀劈在地上,哐得震响。
路千棠急退几步,靠在萧怀鸣身侧,问道:“殿下无恙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