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鱼挨着梁王,侍立在他身侧,正微微俯身给他盛粥,似乎又让吓到了,大气都不敢喘。
路千棠便不再说了,只道:“我只是想提醒殿下,觊觎殿下性命的人可不是我。”
萧怀鸣冷笑,伸手揽住了美人腰,一用力便把人按在了自己怀里,抬手钳住她的下颌,逼迫她向旁人那里抬起脸来。
萧怀鸣低头看了一眼正发抖的花鱼,说道:“路将军思虑周全,给本王安排歌舞解闷,只是这个,怎么还带着淬了毒的尖刀来?”
路千棠定定地看过去,只见花鱼脸色苍白,又被他捏住脸颊说不出话来,半晌待他松了手才吓得慌忙跪倒在地,抖个不停。
路千棠看了看她,说道:“殿下拿小女子撒什么气?”
萧怀鸣抬手又把她从地上拽起来,说:“本王只是告诉你,没有什么人能随随便便杀了我。”
路千棠只是一笑:“那是自然。”
花鱼倒是被吓得不轻,在他怀里抖得厉害,眼睛立刻就红了,哽咽了半晌才说:“殿下,粥撒了。”
萧怀鸣略微松了手臂,让她坐在自己身上去擦碗边的粥渍,片刻后才端过来送到他嘴边。
路千棠嘴角一勾,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。
路千棠这边刚走,那边的萧怀鸣就把碗接了过来,不耐道:“你怎么这么些眼泪要抹,还吃不吃了?”
花鱼贴在他身上,泪眼朦胧道:“殿下若是信不过我,花鱼这就离开,不让殿下心烦。”
萧怀鸣啧了一声,粗鲁地舀了一勺莲子粥,递到她嘴边:“吃了——堵住你自己的嘴。”
花鱼不敢不听,忙张嘴接了,不敢再作声。
萧怀鸣笑了一声,勺子在粥里搅了搅,说:“就你的胆子,杀得了谁?”
他说着低头看向那张惊慌失措的花容,半调戏半威胁道:“是你自己要留在本王身边,但若是真敢做出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来,你猜本王放不放得过你?”
花鱼忙摇头,说道:“不……不会的……”
萧怀鸣就一乐,说:“那你抖个什么劲?本王又不吃人。”
花鱼偷偷抬眼去瞄他,见他一脸的戏谑神态,脸上咻然一红,忙垂下了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