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轻霂抱住他,痴缠地吻他,气息紊乱,只是说:“那很好……”
这个吻纠缠许久才结束,路千棠拥着他不松手,跨坐在他身上,头枕在他的颈窝里,低声说:“安稳日子过得太久了,我已经不想再打仗了——就像现在这样,我就觉得很好。”
萧轻霂摸着他的头发,安静了许久。
路千棠没听见他说话,就低下头吻他的眼睛,说:“不过我还有一件事要做——我和你说过的。”
萧轻霂点了点头,说:“你还没告诉我是什么。”
路千棠笑,说:“不急,等我能去做了,就告诉你。”
瑾王殿下只是看着他,没作声。
路千棠摸他的鬓发,问他:“你在想什么?”
萧轻霂轻轻叹了口气,说:“我在告诉自己,萧利从做不好皇帝,他小肚鸡肠、虚伪多疑,我们只是在为大齐的天下、为大齐的国运谋福。”
路千棠看着他,说:“不是吗?”
萧轻霂扯动嘴角笑了一下,说:“岚松的确有帝王之才,也只有他走上去,我才能保住你,保住自己,仅此而已。”
路千棠又抱紧了他,说:“这世上,谁不想安稳地活着,良禽尚且择木而栖,更何况人呢——”
路千棠抓了抓他的头发,说:“他当初待你好,不过是利用你,如今讨回来,也没有什么不应该——瑾王殿下竟然也会怀疑自己做的决定了?”
萧轻霂没有说话,只是圈紧了他的腰。
路千棠笑,说:“不会是因为我说的话吧?殿下这么喜欢我?”
路千棠扳着他的下巴去看他的神情,笑说:“这世上也没有那么多好事都让我撞上,路是我选的,这仗今天不打,总有一天也是要打的,总不能又让我霸着你,又什么都不用做,哪有那么好的事。”
萧轻霂被他逗笑了,说:“你也知道是你霸着我了?”
路千棠嘿嘿笑了两声,说:“可能我有福气。”
路千棠突然凑在他耳边,说:“有人为了美人攻城陷地、倾尽千金,我的美人却只问我有没有羊,我也太走运了。”
萧轻霂笑个不停,捏了一把他的腰,说:“少油嘴滑舌。”
忽得一阵晚风吹过,海棠枝头摇曳,随风落下零散的海棠花瓣,悠悠晃晃地落在了瑾王殿下的头上。
路千棠的眼睛盯着这片颇识情趣的花瓣,看了好一会儿,伸手去捏了起来,又俯首亲他的嘴唇,说:“殿下,花落在你身上了。”
萧轻霂就笑,伸手抢了过来,轻飘飘地搁在他鼻尖,说:“别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