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千棠笑了笑,说:“我既然做都做了,也没有别的办法了,所以这次可千万不能输,梁王确实待我不错,这回要是栽他手里,我得被他剁吧剁吧喂狗了。”
萧轻霂也笑了,说:“你这么想最好,千万别心软把自己栽进去。”
路千棠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,说:“我对他心软什么,我最脏心烂肺了。”
萧轻霂笑了一声,说:“你可真会说话。”
路千棠凑过来亲了亲他的脸,说:“我就对你心软,不对你脏心烂肺,别的不用担心,我掂得清,要是输了,我们都得玩完,我可没那么蠢。”
萧轻霂眼波微转,笑说:“嘴越来越甜了,哪里学的?”
路千棠跟他笑笑,蹭过来说:“这还用学?都是大实话。”
萧轻霂摸了摸他的头发,收了玩笑的神色,说:“小心为上。”
*
晚宴转眼就到了,萧怀鸣换了身衣裳,没穿甲胄,终于有了些贵公子的模样,这几天待得还算顺心,一方面碍于宫里的眼线,一方面确实没想起来,完全忘了要跟姚章通通气,自己过得悠哉游哉的。
萧怀鸣一早就进了宫,去见了他的母妃,昔日的姚贵妃如今住了太妃宫,风韵不减当年,仍是贵妃时傲气凌人的派头,看见儿子时才算是有了几分柔情。
萧轻霂来探望顺太妃,正陪她在御花园的凉亭里喝茶,正好瞧见萧怀鸣随着姚太妃也往这边来了。
萧轻霂往外看了一眼,实在不想跟他们起什么冲突,便开口道:“娘娘,风大了,不如先回去吧。”
顺太妃抬眼看看他,笑了,说:“没事,难得今天暖和,你也该出来透透气,你成天关照我的身子,也该关照关照自己的。”
萧轻霂也笑,说:“我已经大好了,还能陪着陛下喝点酒。”
顺太妃一听就微微皱了眉,说:“歧润,太医说可以喝吗?”
萧轻霂帮她倒了茶,说:“太医说可以少饮,不碍事的,娘娘不用担心,我心里有数。”
顺太妃的眼神柔和,萧轻霂却总有一种被她看透了的感觉,只好垂了眼不去对上她的眼神。
顺太妃却好像没有去猜什么,只是说:“当初你与陛下的关系再好,那也是你和兄弟间的事情,如今事事都是君臣有别,歧润,你也要有心里数才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