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刺客看情况不对,立刻跃身踩上了屋檐,溜了。
路千棠伸手去扶他,又摸到了一手粘稠的血,忙动手给他止血,语气也急促起来:“殿下,撑着,先别睡。”
萧轻霂哼笑了一声,还不忘调戏他:“你再让我咬一口,我就来精神了。”
路千棠伸手搀他起身,说:“殿下还是省点力气吧。”
萧轻霂手上没力气,乱晃着摸到了他的脖颈,问:“脖子怎么了?”
路千棠抓住他的手,说:“只是划了个口子,殿下别乱动。”
萧轻霂突然低头用嘴唇贴了贴他的手指,便没再作声了。
路千棠指尖麻了一下,不自主地颤了颤,又捏了一下他的手。
萧轻霂恢复神智的时候伤口已经包扎好了,腹部的伤口很深,肩膀、手臂和腰背到处都是伤。
他刚动了动手臂,就听见侍女说:“大人,殿下醒了。”
萧轻霂的眼睛无力地动了动,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睁开眼。
萧轻霂伸手抓了一下,抓到了一只手,说话的声音有些艰涩:“我看不见了。”
路千棠说:“没事,暂时的,殿下不用担心。”
萧轻霂有点奇异的平静,笑了笑:“你怎么还没走?”
路千棠伸手扶他坐起来,说:“还有事情要求殿下——殿下喝水吗?”
萧轻霂笑:“你倒是有做无良地主的潜质。”
路千棠把热茶端到他嘴边,说:“殿下应该是在哪里闻了清欢香,又吃了带有零霜露的东西,这两样东西撞在一起,殿下才会短暂性失明。”
萧轻霂皱了皱眉:“清欢香不是安神香吗?也有毒?”
路千棠把茶盅递给侍女,说:“这种安神香的药效本来就过猛,闻多了身子会乏——殿下是去东宫赴宴了吧?”
萧轻霂抬了眼睛,说:“所以解清欢香的东西是酒?”
路千棠嗯了一声。
萧轻霂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,顿了顿说:“你觉得,是谁要杀我?”
路千棠替他正了正靠枕,说:“我不知道,但一定不是太子。”
萧轻霂抬起手,似乎想摸他的头发,但是摸了个空。
路千棠微微低头,一边觉得别扭,一边把脑袋递过去。
萧轻霂的手指往下滑,摸到了他脖子上的纱布,说:“先说说你的事。”
路千棠抬起眼看他,说:“还是秋猎的事情,殿下帮我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