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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知夏见傅北时难缠得紧,为了将傅北时逼走,故意撒谎道:“叔叔,你可知我为何能忍受足足三月的侵.犯?叔叔,一如你曾猜测的一般,我啊,我……”

他一字一顿地道:“我心悦于夫君,求而不得,夫君当了皇后,今上视我为雠敌,我连夫君的面都见不到。叔叔,你生得与夫君有六七分相似,我便将你当作了夫君的替身,尤其是云.雨之中。我之所以不恨你,是因为你至少曾教我觉得自己与夫君洞房花烛了。”

“你……”年知夏所言字字诛心,傅北时整副身体顿时萎靡了,“果不其然。”

年知夏再接再厉地道:“叔叔,我已想清楚了,即使你与夫君生得再相似,你亦不是夫君,当不得夫君的替身,你却贪得无厌,逼得我不得不离开镇国侯府。”

一厢情愿的滋味当然不好受,虽是年知夏自荐枕席在先,但除了元宵那一日,全数是他强迫了年知夏。

傅北时明白自己已占足了便宜,哪怕年知夏要取他的性命,亦是他咎由自取,更何况,年知夏仅是将他当做兄长的替身。

他心悦于年知夏,而年知夏无心于他。

他并无责怪年知夏的资格,可他却控制不了自己的愤怒——年知夏……年知夏竟敢将他当做兄长的替身!

他的右手被愤怒驱使着握紧了拳头,并提了起来。

年知夏不闪不避,因为他料定傅北时不会伤他。

傅北时的拳头擦过他的侧颊,方要打在凉亭的柱子上,却急急地转了个弯,打在了地上。

地上被打出了深四五寸,长七八丈的裂缝,周遭所植的翠竹悉数瑟瑟发抖,以致于竹叶纷纷落下。

傅北时生怕打塌了凉亭,会伤着年知夏,才硬生生地打在了地上。

早些年的他,曾如同话本中的侠士似的,纵马江湖,路见不平,拔刀相助。

三元及第后,他的性子内敛了不少。

这是他第一次生这么大的气。

纵使他已猜到年知夏将他当作兄长的替身了,但与年知夏承认是截然不同的。

此前,年知夏总是否认,现如今,年知夏为何要主动承认?

他对年知夏顿生恨意,恨意转瞬化作了后悔,使得他怯生生道:“吓着你了罢?对不住。”

年知夏确实被吓着了,不过是被傅北时鲜血淋漓的右手吓着了。

傅北时言罢,转身便走。

年知夏欲要唤住傅北时,以便好生看看傅北时的右手,为了不功亏一篑,他忍住了。

傅北时胡乱地从中衣上撕下一片衣袂包扎了右手,便径直上了山。

年知夏目送傅北时离开,一股子呕意登时涌上了嗓子眼,他好容易压下呕意,忽见镇国侯夫人寻了过来。

镇国侯夫人见得“年知秋”,担忧地道:“‘知秋’,你为何坐于此处?你可是何处不适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