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定了定神,嗤笑道:“傅大人的口舌如此不灵便, 我还以为傅大人的舌头被猫儿叼走了。”
傅北时讨好地用自己的舌尖与唇瓣去磨.蹭年知夏的手指, 年知夏厌恶的眼神当即刺入了他的双目。
年知夏松开傅北时的舌头, 转而以左手抚摸着傅北时的脑袋,像是抚摸猫狗一般,右手则被他送到了傅北时唇边,他又高高在上地命令道:“好好舔。”
傅北时唯恐被人目睹,阖上房门,将年知夏打横抱到了床榻边坐下,自己则跪于年知夏足边,虔诚地舔.舐年知夏的右手。
年知夏并不喜欢卑微至此的傅北时,遂淡淡地道:“傅大人,你的尊严何在?”
傅北时柔声道:“知夏,是我亏欠你在先,在你面前,我可放下全部的尊严。”
年知夏的身体业已一寸又一寸地发软了,但他仍是强撑着道:“傅大人这副深情模样当真令我动容,不知卫将军如若在场会是怎样的反应?”
傅北时坦荡地道:“知夏,明姝如若在场,定会以为我中邪了罢?”
年知夏轻笑一声:“你的娘亲如若在场又会是怎样的反应?”
“娘亲她会崩溃罢?”傅北时叹息着道,“知夏,我此生自认为仰无愧于天,俯无愧于地,我只愧对你与娘亲。”
年知夏讶异地道:“你这个当弟弟的,不觉得愧对兄长么?”
“知夏,我的确曾觉得愧对兄长,可是在你与兄长和离前,我不曾强迫过你。兄长早在十数年前便心有所属了,兄长乃是断袖,他早已知晓你并非女子,是以,你勿要对兄长抱有希冀了,兄长嘱咐我好好照顾你,不过是害怕你在这镇国侯府孤苦无依,万一被娘亲戳穿了,难以善了而已。”于傅北时而言,过去兄长是留下年知夏的诱饵,而今他必须同年知夏说清楚,年知夏方能回头是岸,“知夏,今日早朝,兄长穿着与今上一般规格的朝服,被今上牵着手,登上玉阶,同坐御座,今上还当朝宣布要与兄长共享天下。”
年知夏曾从傅南晰看闻人铮的眼神中,看出满腔深情,而闻人铮得而复失,自然宝贝傅南晰,故而,今上这般做并不出乎他的意料,但是……但是他自诩处处小心谨慎,居然早已被傅南晰看穿了。
所幸傅南晰心善,并未将他拆穿。
他好奇地道:“傅大人,夫君是如何知晓我并非女子的?”
傅北时并不卖关子:“你曾在深更半夜对着铜镜模仿你妹妹的言行举止,被兄长瞧见了。”
年知夏自嘲地道:“原来如此,我还天真地认为自己天衣无缝。”
“只是意外罢了。”傅北时安慰道,“知夏,你的确天衣无缝,行为举止看不出丁点儿少年气。”
年知夏失笑道:“多谢傅大人安慰。”
傅北时低首含住了年知夏的尾指,口齿不清地问道:“知夏,我问了庖厨,你依然日日得饮三碗汤药……”
年知夏打断道:“与你何干?”
傅北时忧心忡忡地道:“我并不想窥探你的隐私,我只是想关心你,知夏,你一日要吐几回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