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并不擅长此事,但他可为了年知夏对此事全力以赴。
年知夏不懂傅北时为何是这副表情,好似在断甚么盘根错节的迷案一般。
他伸长了手,细细描摹着傅北时的眉眼。
此刻,日头西斜,穿过窗枢,倾洒在了床榻上头,将傅北时这副眉眼照得堪比卫玠。
除了初.夜,傅北时对他食髓知味,不肯松手,之后,他每回与傅北时偷.欢,俱是夜黑风高,从无青天白日。
青天白日更便于他将傅北时的眉眼镌刻进自己的身体。
北时哥哥,我心悦于你。
他无声地呐喊着。
少时,他再无余力,只能半阖着双目,以眼神描摹着傅北时的眉眼。
傅北时为何会长着这样一副教他惊心动魄的眉眼?
片刻后,他瞧见傅北时的喉结正蠕动着,抚.摸着这喉结,近乎于呜咽地道:“北时哥哥又咽下去了么?”
“嗯。”傅北时的喉咙有些发疼,他不动神色,将年知夏拥进了怀中,“我喜欢咽下去。”
年知夏埋首于傅北时怀中:“一定程度上,我已融入北时哥哥的血肉当中了。”
“对,你已融入我的血肉当中了。”傅北时亲吻着年知夏潮湿的额头,又问年知夏,“你为何这般喜欢《珍食记》?”
年知夏答道:“因为著者对于食物的奇思妙想令我心折。”
因为《珍食记》是我自己所著的,经由你到了我手中,你与我颇有缘分;因为我打算离开了,想要将所有你给我的书籍再阅览一番,便从《珍食记》开始。
不知我这肚子能否撑到那时候?
“英雄所见略同,我亦喜爱《珍食记》,若有可能,我想见一见著者望梅叟,当面同他探讨。”傅北时失望地道,“不过莫要说是当面同他探讨了,除了《珍食记》,他便没有再出过第二本著作。”
年知夏暗道:著者正被你抱在怀中,且已怀上了你的骨肉,可惜著者不能自揭身份,与你探讨《珍食记》。
傅北时又道:“不知他是否换了著者名?”
并没有,替嫁前,我只是忙于念书,忙于家中生计,无暇再著书了;替嫁后,我日日提心吊胆,又为相思所困,全无著书的心思。
年知夏咬了一口傅北时的侧颈:“北时哥哥,勿要再说这《珍食记》了,给我你的手指。”
虽然他前四个月行不得房,但手指应当无妨罢?
“你要是难受了,定要告诉我。”见年知夏答应了,傅北时方才探下了手去。
偏生这时,房门猝然被叩响了,紧接着,镇国侯夫人的嗓音响了起来:“‘知秋’,汤药熬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