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欲要补偿年知夏,即使耗尽千金,亦不会眨眼,但年知夏却沉默不言。
半晌,年知夏望住了傅北时:“北时哥哥,唤我‘知夏’罢。”
“知夏,你有何想要的?”傅北时自认是个伪君子,他已强迫年知夏与他交.合过无数回了,却依然连名带姓地唤年知夏,只为了拉开自己与年知夏的距离。
年知夏摇首道:“我没甚么想要的。”我只想要你,要你将卫明姝忘得一干二净,彻彻底底地归属于我,为了我不娶妻纳妾,为了我断子绝孙。
傅北时抬手覆上年知夏的心口,假慈悲地道:“难受么?”
年知夏又摇首道:“不难受。”
“我……”傅北时语塞,许久才道,“你若是想到有何想要的了,告诉我,我买给你。”
“嗯。”年知夏乖巧地催促道,“北时哥哥,你快些走罢。”
“好。”傅北时为年知夏掖了掖锦被,即刻离开了。
年知夏从不留他,也是,谁人会犯贱到留一个强.暴犯?
待傅北时阖上房门后,年知夏摩挲着自己的肚子发怔,不觉面红耳赤,遂抬手捂住了自己的面孔。
一个时辰后,他坐起了身来。
昨夜,傅北时已为他沐浴过了,还为他穿上了亵衣、亵裤。
自从元宵节后,傅北时再也不曾提过要送他回家,兴许他能在这镇国侯府赖上一辈子,当一辈子傅北时的通房罢?
但是傅北时总有一日会迎娶卫明姝,他并不想亲眼目睹傅北时与卫明姝琴瑟和鸣,儿女绕膝。
那他便等傅北时与卫明姝成亲那一日再走罢。
做出了决定后,他骤然觉得轻松了些。
下一息,他不由自嘲道:“年知夏,你当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,不撞南墙不回头,愚不可及。”
他确是须得见棺材,须得撞南墙的愚者。
他不再多想,下了床榻。
熟悉的感觉突然卷土重来了,他垂目一瞧,脚踝处果然挂着一丝潮湿。
昨夜太多了么?傅北时才未能完全处理干净。
他凝了凝神,取了一张锦帕,将这潮湿拭去,方才穿妥了衣衫。
梳洗罢,他出门向镇国侯夫人请安去了。
镇国侯夫人一见得他,便关切地道:“‘知秋’,你的身体好些了么?”
由于傅南晰断袖一事,镇国侯夫人对神佛愈发虔诚了,日以继夜地向神佛祈愿傅南晰能早日改过自新,戒掉断袖之癖,回归正途,生儿育女。
是以,镇国侯夫人身上满是一股子香火味。
镇国侯夫人之所以这般问他,是因为半月前,他曾卧床三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