幸好年知夏并未将自己错认成兄长。
傅北时松了口气:“倦了么?”
“倦了。”年知夏埋首于傅北时心口,舔.舐着一块血痂子道,“一夜夫夫百日恩,北时哥哥可否容许我在这床榻睡上一觉?”
傅北时关切地道:“要先沐浴么?”
“不要。”年知夏阖上了双目。
睡着后,他发了一个梦,梦中,他乃是个女子,与傅北时青梅竹马,及笄那年,他同傅北时在长辈的乐见其成之下成了亲,次年,他们的孩子呱呱坠地了。
他们皆不会带孩子,见孩子哭闹不休,面面相觑,正愁眉不展,他突然醒了过来。
傅北时即刻映入了他眼中,然而,他并非女子,生不了孩子。
梦终归是梦。
梦已醒了。
傅北时正假寐着,觉察到年知夏的动静后,睁开了双目。
年知夏覆下唇去,勾着傅北时的舌头纠缠了一番后,便利落地推开傅北时,下了床榻。
傅北时捉了年知夏的手:“我帮你清理罢。”
年知夏扫了一眼自己的足踝,他这副样子的确走不得,遂答应了。
在傅北时清理之际,他故意道:“我是否已变作傅大人的形状了?”
傅大人,年知夏唤我“傅大人”。
傅北时怒火冲天,不问年知夏的意愿,横冲直闯。
年知夏猝不及防,不过并未挣扎。
待傅北时平息了怒火后,年知夏打趣道:“傅大人莫不是对我食髓知味了罢?”
傅北时沉着脸道:“不准唤我‘傅大人’。”
“好罢,傅大人。”年知夏故意与傅北时作对。
傅北时又不由自主地占有了年知夏。
年知夏咬着傅北时的耳垂道:“我这肚子像不像怀了三月的身孕?”
傅北时叹息着道:“你假若是女子,必然已怀上我的骨肉了。”
“遗憾的是,我并非女子,无法为傅大人传宗接代。”年知夏说这话时,忽觉自己喉咙里头嵌着一丛荆棘,每吐出一字,皆会刺破柔软的黏膜,淌出血来。
傅北时语塞,须臾,他轻抚着年知夏的面颊道:“对不住,强迫了你,我再也不会强迫你了。”
不日,他发现自己最为擅长之事便是食言而肥,因为他再度强迫了年知夏。
起初,他会将自己灌得酩酊大醉,佯作是酒意使然。
后来,他撕去伪装,夜闯年知夏的卧房,在年知夏与兄长的床榻上,肆意掠夺。
被年知夏猜中了,仅仅一回,他便对年知夏食髓知味了,压根控制不了自己。
他犹如患上了烟霞癖的瘾君子,沉迷于阿芙蓉,一日不吸.食,便受尽煎熬,不欲为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