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人铮打断道:“我想受更重的伤,只要这伤是梓童赋予我的。至于明日上朝,我不在意是否会被诸臣看出端倪。”
曾经的他好面子,唯恐被别人挑出错处,现今的他只在乎傅南晰。
见傅南晰不肯给,他威胁道:“梓童是在邀请我自取么?”
眼前的闻人铮显然不可能掌握好力道,傅南晰只能答应了。
其后,闻人铮出了更多的血,却心满意足地抱着傅南晰,不住地亲吻着傅南晰的面孔。
傅南晰忧心忡忡地道:“要宣太医么?”
闻人铮矢口拒绝:“不要,雷霆雨露俱是天恩,梓童便是我的天,我甘心情愿,才不要太医捣乱。”
傅南晰心疼地道:“我为你上药可好?”
“好。”闻人铮颤抖着双足,摇摇晃晃地拿了止血的药膏来。
傅南晰战战兢兢地为闻人铮上药。
上过药后,闻人铮穿妥下裳,羞涩地道:“那年的九月十五,我亦落.红了。”
傅南晰失笑道:“峥儿并非女子,哪里会有落.红?”
闻人铮辩驳道:“便是落.红,朕金口玉言。”
傅南晰妥协道:“好罢,今上坚持是落.红,便是落.红。”
“我又一次落.红了,与那年的九月十五一样,所以梓童……梓童我们能回到那时候的,对不对?”闻人铮含着哭腔,讨好地用额头蹭了蹭傅南晰的颈窝。
如何能回到那时候?
傅南晰终归心软,便颔了颔首。
闻人铮兴奋地道:“那时候,梓童的身子骨好得很,梓童定要快些好起来。”
那时候,我满心满眼俱是你,以为自己能与你执手白首。
你被我捉.奸.在.床的那一日,爹爹正巧回京述职,我打算趁机向爹爹与娘亲坦诚自己断了袖。
可惜……
傅南晰默不作声。
闻人铮握了傅南晰的手:“梓童,答应我,你会好起来的。”
类似的话,傅南晰听得耳朵都快起茧子了。
然而,不是他答应,他便能痊愈的。
他眼下的命是被珍稀的药材吊着的,假若将汤药断了,不日,他便会一命呜呼。
见傅南晰不说话,闻人铮下咒一般不断地在傅南晰耳畔道:“梓童,你会好起来的,你定会好起来的……”
傅南晰摸了摸闻人铮的额发,唤了一声“峥儿”。
“嗯,我是梓童的峥儿。”闻人铮这才道,“北时并无性命之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