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活活打死?”他想象了一下自己被活活打死的惨状,吓得倒在了地上。
他的背脊突地被甚么东西磕到了,伸手一摸,赫然是一根白骨。
少女悲痛地道:“这是小我五岁的我亲弟弟的骨头,他是与我一道被骗来的,他想要逃跑,被打得不住地咳血,我向守卫求救,守卫不理睬我,他便过世了。”
“对不住。”年知夏立即坐起了身来。
“我弟弟是昨年过世的,他过世时才九岁,那老不死的连一个九岁的孩子都不放过!”少女攥紧了拳头,“总有一日我要杀了他,为弟弟报仇!”
彼时,年知夏尚且不知这少女曾对袁大官人虚以为蛇,受尽了苦楚,可惜,功败垂成,被打得皮开肉绽不说,还被丢给了下人玩.弄。
这少女能活下来,全凭顽强的意志。
这暗室不止少女弟弟的尸骨,尚有一十九具尸骨,全数是因为逃跑被活活打死的,怪不得腐臭冲天。
年知夏在这暗室被关了整整一个月后,又被家丁带到了袁大官人面前。
这一回,他依然不肯屈服。
袁大官人曾调.教过不少孩子,其中大部分轻松得手,连哄带骗,连打带骂,加之恐吓,再饿上几日的肚子,吃过苦头,便温顺得宛若甫出生的羊羔。
这唤作“年夏至”的孩子委实是个硬骨头,原本这样的硬骨头,他是懒得啃的,毕竟他上了年纪,容易伤着,得不偿失。
奈何这年夏至有着一副好颜色,远胜于他先前品尝过的孩子,令他心痒难耐。
他彻底脱下了祖父的皮囊,命人将年夏至绑了,送上床榻,又喂了其一颗药丸。
年知夏不知这药丸究竟有甚么功效,不想吃,却被迫吞了下去。
他的脑子霎时混沌了,袁大官人欺上身来:“夏至,为老朽生孩子可好?”
他并非女孩儿,生不了孩子,这大抵是调.情的话罢?
他原本不懂何为调.情,这些日子,他被关在暗室,与其他受害者待在一处,懂了很多很多。
“不好。”他的双手双足被绑住了,他只能用脑袋去撞袁大官人。
袁大官人吃痛,打得他唇角绽裂,助他稍稍恢复了神志。
他暗暗地观察着周遭可用之物,最终决定用蜡烛。
为了让自己更清醒些,他咬破了自己的口腔黏膜,与此同时,他半阖着双目,佯作无力抵抗。
袁大官人以为煮熟的鸭子飞不了了,遂迤迤然地剥下了自己的衣衫,又去剥小男孩儿的衣衫。
年知夏趁机以膝盖用力地一顶袁大官人的胯.部,紧接着,跳下床榻,跳到了烛火前,用烛火去燃绳索。
烛火如他所愿燃断了绳索,亦烫伤了他的双手。
他顾不上疼痛,慌忙解开了双足的束缚。
便是这时候,袁大官人缓过气来了,马上冲到了他跟前。
他发疯了似地拔.出蜡烛往袁大官人身上捅,举起烛台,用其上的尖钉往袁大官人心口扎,提了花瓶往袁大官人头上砸……
直到袁大官人一动不动地倒在了地面上,身后尽是鲜血,他才收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