用罢午膳,他被袁大官人抱在怀中,听袁大官人讲故事。
相较而言,他更喜欢爹爹与娘亲讲故事给他听,但不可否认袁大官人的故事更为引人入胜。
听完一个故事, 他又缠着袁大官人再讲一个故事给他听。
从那日起, 他真的将自己当做了袁大官人的孙子。
袁大官人待他极好, 处处为他着想, 对他毫不吝啬,而他承欢膝下, 发誓将来要好好孝顺袁大官人。
他与袁大官人其乐融融, 像极了孙子与祖父。
在袁府的日子与从前在家里的日子可谓是一个天上, 一个地下。
但他依旧常常想起自己的家人。
一日,他向袁大官人要求道:“祖父,我想回一趟我以前的家。”
未料想,袁大官人竟是道:“老朽昨日派人去了你家,原是想告诉你家人,你一切都好,他们要是得空,可来府中做客,然而……”
年知夏焦急地道:“然而甚么?”
“然而,人去楼空,你家人不知搬到何处去了。”袁大官人将小男孩儿抱在怀中,“可怜的夏至,放心,祖父永远不会抛弃你的。”
爹爹、娘亲、阿兄以及阿妹搬走了,应是手头宽裕后,买了宅子罢?
为何不带上我?
年知夏眼泪汪汪,搂着袁大官人的脖颈道:“我想他们了。”
袁大官人安慰道:“老朽命人去找他们了,找到后,定将他们带来见你。”
年知夏伸出尾指:“拉钩钩。”
袁大官人以尾指勾住了年知夏的尾指:“拉钩钩。”
年知夏认为自己是幸运的,虽然家人不知所踪,至少还有待他如珠似宝的干祖父。
被爹娘“卖掉”后的第十七日,年知夏由于念书念得累了,早早地睡下了。
半睡半醒间,他嗅到了一股子浓郁的香气,像是合欢的香气。
而后,他彻底地睡了过去。
待他再度转醒,映入眼帘的是浑身赤.裸的袁大官人。
袁大官人一身的皮肤耷拉着,布满了浅褐色的斑点。
他一低首,发现自己亦是身.无.寸.缕,且正与袁大官人一同身处床笫之上。
当时的他并未想到袁大官人欲要强.暴他,只是满腹疑窦地道:“祖父,我为何在这儿?”
袁大官人朝他伸出了手:“过来。”
他直觉得不对劲,仍是顺从地被袁大官人抱在了怀里。
袁大官人这才道:“夏至且猜猜自己何故在这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