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用凤嘴刀挡住了峨眉斧,发出一声巨响,便在这一息,手持长刀的大汉趁机往他的后心捅去。
他早有防备,一脚踹飞了偷袭的大汉,后退数步,飞身上了屋顶,一气呵成。
他居高临下地盯着两个大汉,嗤笑道:“即便你们以多敌一,亦是我的手下败将。”
见大汉们不服气,他倏然将手中的凤嘴刀掷向手持长刀的大汉,以牙还牙,与此同时,他一掌拍向了使峨眉斧的大汉。
这大汉反应敏捷,提起峨眉斧直逼傅北时的面门。
傅北时的反应亦不慢,并未将掌力收起,仅是侧过了首去。
他被削下了一缕发丝,在发丝落地前,大汉率先倒地了。
另一个大汉猝不及防地被凤嘴刀上所挟带的内力逼得双足不稳,亦倒地了。
常言道,“愣的怕横的,横的怕不要命的”,对战的要诀便是不惜性命。
断案讲究的是人证、物证确凿。
因而,傅北时瞧着两个大汉,明知故问地道:“可是王家指使你们来刺杀本官的?”
大汉们均是不答。
傅北时又问尚且清醒的家丁们。
家丁们亦是不答。
“罢了,不答便不答罢。”傅北时扬声道,“将这些人下狱。”
大门当即被打开了,衙役领命,利落地将这些人下了狱。
而周峭则是径直到了傅北时跟前:“你逞甚么英雄?”
傅北时以玩笑的口吻道:“本官不逞英雄,难道要向手无缚鸡之力的周大人求助?”
“是是是,都是下官的不是。”周峭不通武功,但能看出王家派来的一十五人尽数是练家子,且是刀口舔血的江湖中人,目前在衙门的衙役不过二十来个,显然不是他们的对手,而这京城的驻军仅受今上差遣。
故此,周峭一筹莫展,只能祈愿傅北时安然无恙 。
索性虎父无犬子,傅北时当真安然无恙。
不对,傅北时并非安然无恙,是傅北时身上藏蓝色的常服掩盖了傅北时的伤势。
周峭一把扶住了傅北时:“北时,你可还好?”
“不太好,扶我进去。”随着血液的流逝,傅北时的面色迅速变得苍白了。
周峭命人去请大夫,自己将傅北时扶到了用于小憩的房间后,才小心翼翼地解开了傅北时的常服。
血液已将常服黏住了,他蹙眉道:“北时,你且忍忍。”
“嗯。”傅北时注视着周峭,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年知夏。
若由年知夏为他解衣,他定会心跳失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