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一会儿,在场所有人都用起lijia了午膳,除却王安之。
王安之气得牙痒痒,这傅北时竟敢故意折腾他,改日,他定要教傅北时付出代价。
用罢午膳,傅北时一面呷着黄山毛峰,一面看着卷宗,视王安之为无物。
王安之忽觉尿意,向傅北时道:“傅北时,本公子要出恭。”
傅北时充耳不闻。
王安之换了称呼:“傅大人,本公子要出恭。”
见傅北时仍旧不搭理他,他软了态度:“傅大人,草民想出恭。”
“傅大人,可否容许草民出恭?”
“傅大人,草民实在是憋不住了,恳请傅大人高抬贵手。”
傅北时这才头也不抬地道:“去罢。”
然而,王安之堪堪走出一步,便已憋不住了,双腿一烫,湿了下裳。
液体又从下裳的边缘“滴答滴答”地流泻了下来,湿了一地,脏了被他遗弃于地上的金边折扇。
他居然当着可恨的傅北时的面,当着一众蝼蚁的面,失禁了。
傅北时假惺惺地道:“王公子,你为何这么快?那话.儿难不成……要不要本官请个大夫来为你瞧瞧?”
王安之恼羞成怒地道:“不必了,本公子要打道回府。”
傅北时拦住了王安之的去路:“这可不行,万一王公子那话.儿有个好歹,本官如何向王大人,王贵妃交代?王公子可是王家的独苗苗,必须慎重。”
不管是向左,抑或是向右,王安之都越不过傅北时。
傅北时并不想逼王安之太过,见好就收,对王安之道:“劳烦王公子将翠翘姑娘丧命的前后经过禀报本官。”
“翠翘妄图一步登天,本公子不答应,她还敢同本公子动手,活该失足坠楼。”王安之放下身段,急声道,“便是如此,请傅大人放草民走。”
傅北时正欲细问,有人来报,王安之的父亲吏部尚书王大人与陛下身边的红人李公公来了。
未待他请俩人进来,这俩人已到了他眼前。
他与王大人同朝为官,抬头不见低头见,他与李公公亦打过交道。
王大人其人算得上好官,且手腕不差,想必是仅有王安之一个儿子,宠爱过度,使得王安之成了这副德行。
至于李公公据闻原本是在王贵妃那当差的,由王贵妃引荐给了今上,王贵妃对李公公有知遇之恩。
况且王贵妃圣眷正隆,今上甚至已为王贵妃罢朝七日了,李公公自然愿意为王贵妃鞍前马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