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相迎早早吃过饭,会客房欣赏着自己一路走来的关文。
“有祝国,西云国,竟胜国……”
听说这离王也是经过一场恶战才继位的,不止又是怎样的青年才俊。
人正想着,蓦地耳畔传来雨声。
一场秋雨一场寒,谢相迎放下折子,去关坐榻后的窗子。
支着窗户的棍子被拿下来,正要把那窗子阖紧,蓦地一只手落入眼底,扒在窗台上。
谢相迎心下一惊,赶忙停下了关窗户的手。
这烛火还亮着,怎么这贼就进来了。
心下正担忧着,蓦地一个熟悉的身影翻窗而来。
来人一身玄色劲装,素银的冠子即便有些歪斜,却仍不挡往日的俊朗容颜。
“凌琅?”
谢相迎看着浑身沾了雨水的人,心下一时觉得又惊有喜。
凌琅看着面前的人,启唇道:“外头下了雨,留我进来坐坐吧。”
他唇角扬着笑意,眼睛却红的厉害,
谢相迎点了点头,下一刻已被人拥入怀中。
“你怎么……”
怎么过来了。
谢相迎心下酸涩的厉害,从前总在身边不觉得,如今每每到夜里,枕畔无人总觉得格外寂寥。
离国距北齐,何止千里远呢,他怎么就过来了。
“盛京……”
“你放心,我处置好要事才策马而来的。相见时难,良宵短,只求你别再赶我。”
“你从北齐来,用了多久?”谢相迎问他。
“不多不少,整整二十一日。”
凌琅的头发被风吹得有些乱,眸中遍是血丝。想来这二十一日,不知有几日是阖过眼的。
“怎么不休息几日,我又不会躲你。”
“朕想见你,一刻也等不得。”凌琅看着怀里的人,映着烛火的眼眸,不必说话已然诉尽了相思之苦。
“那也不能这么来。”
谢相迎摘取他发间夹着的一片落叶,心疼的厉害。
凌琅握着他的手,道:“我原是在屋顶上,想着明日洗漱后再见你,怎料下了雨,心下想你想的厉害,便再也忍不住。帝师,你见我,心下可也欢喜?”
“你方才一直在屋顶吗?”
要是不下雨,这孩子是不是得在那凉风里待一夜呢。
“嗯,我想离你近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