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这话是说咱们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。”那小厮冷哼一声,一只手落在谢相迎肩膀上,正要用力,下一刻,腕子被人擒住,狠狠拧了一下
“什么人!”
那小厮痛地抽回手,瞥见一个身着烟蓝色锦衣的青年男子立在眼前。
是周晏。
谢相迎看着周晏,周晏略略一笑,从怀中取出了令牌。
“督,都察院……”那人见到都察院的腰牌,气焰消散了大半,他见周晏年轻,又道,“咱们成王府上的私事,你最好不少插手,否则前路堪忧。”
“我原是不想插手的,只是……”周晏说着,垂眸看了身侧谢相迎一眼,和声道,“此人是我府上的小夫郎,内人有难,若是不出手相助,岂非不仁不义。”
他眸光微敛,一双含笑的眼中尽是“情深”二字。
那小厮愣了一愣,问他道:“你可知道你得罪的是什么人?”
“自然知道,在下周晏,告诉你们家公子,内人曾经吃醉了酒多有得罪,让他多多海涵。”
他说着,瞥了齐凤池一眼,齐凤池会意,忙走到周晏身后。
这北齐中谁人不知谁人不晓,这周晏是长公主与周晏大将军的儿子,这谢相逢怎么会攀上这样的贵人。
那小厮面色难看的很,却又要恭恭敬敬地对着周晏行礼:“小人有眼不识泰山,不知是周将军,还请周将军莫要责罚。”
“无碍,把这里收拾好便走吧。”
周晏是武将,但言谈举止间皆是文官气质,不得罪人也没有半分居功自傲之意。
放下话,周晏便带着两人穿过人群离开了。
谢相迎与齐凤池被周晏带进一家酒楼的雅间,人坐在位子上才开口道谢。
“多谢这位公子出手相救。”
谢相迎看着周晏,面上带了些笑意,他向来喜欢这孩子,如今再相见,心下也觉得高兴。
周晏道:“无碍,只是委屈了你,我见他们有意作贱你,只好编了个这样的名头赌他们的口。既是救你,也是救他。”
他的目光落在齐凤池身上。这个在怀林郡以一己之力说服所有太医,选用白头翁治病的小郎中,周晏很感兴趣。
周晏是周旋与长公主的儿子,样貌堂堂,在北齐是数一数二的俊朗人物。被这么个人盯着,齐凤池的脸不由红了些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