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相迎用扇子敲了敲凌琅的脑袋,问了一句。
“帝师后悔打这个赌了?”凌琅问他。
“愿赌,服输。”
谢相迎眉眼微垂,沉沉道了四个字。
愿赌服输。
短短四个字,让凌琅脑海中曾经的弦彻底断裂了。
他的唇角勾了一勾,下一刻,拽过谢相迎的腿,一遍又一遍亲吻着那肖想了多年的人。
披在身上的外衫与皎白的扇子一同落在地上,谢相迎躺在桌案上,静静看着眸中满是爱恋的人。
凌琅大概是真的喜欢自己,喜欢到像个青涩又慌张的少年。
谢相迎的手落在凌琅垂在后背的头发上,身下的桌案晃动,心也跟着飘摇不定。
“良宵一刻值千金,帝师怎么连句话都不说。”
凌琅在谢相迎的耳畔道了一句,谢相迎的声音很好听,尤其是情动之时。
“想听……什么?”谢相迎问他。
“唤一声朕吧,不准叫‘陛下’。”
“凌郎。”
“就这个?”
“夫郎的郎。”
沉吟声落在耳边,腰被人狠狠一按。
凌琅看着谢相迎,眼眸中唯有他一人。
他不知道谢相迎是否心悦与他,但只知道一件事,无论是今日还是来日,能与谢相迎此番缱绻的只会有他。
明日,他们有一天一夜的时光,在那红帐中可以慢慢探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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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日宴,风光无限,缱绻无边。
谢相迎醒过来时,是在院内的花树下的藤椅上,簌簌落花满衣襟,清风拂面,吹的人很是惬意。
枕在腿上浅眠的人睁开眼,忙抬头去看谢相迎。
“帝师!”
“嗯……”
谢相迎没什么力气,整个人被抽丝一般瘫软在藤椅上,静静看着跪坐在地上的兔崽子。
凌琅那种一醒过来就去寻人的反应,生怕他凭空消失一般。
“帝师。”
“嗯。”
这孩子怎么还叫上瘾了。
凌琅仰着脑袋定定看着眼前的人,旁人表露心迹,皆是问喜不喜欢,唯有他问的是能不能留下。对于他来说,谢相迎能留在身畔就是天大的喜事。
“怎么这样看着我?”
天未亮,凌琅的眼眸湿漉漉的,蒙了晨间薄露一般。
昨儿一夜死去活来地折腾,这小兔崽子哼哼唧唧的,跟开了荤的毛头小子似的就没舍得放过他。他这会儿腿都哆嗦,怎么一觉醒来,倒像是凌琅受了委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