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会如此。”
这人被关外竟胜尚能活下来,如今怎么变成了这样。
红玉道:“二公子是与您最要好的, 平日里有什么好吃的好玩儿的,都要与公子同享。公子身死二公子顷刻间没了骨头一般, 一个人只围着棺椁哭, 后来棺椁都被带走了, 整个人的魂也都被抽走了。陛下原是去看过一次, 打算给二公子官复原职,无奈二公子口中满是大不敬的话, 这官也就复不了了。”
“苦了他。”
谢恒云原是在军营做参军的, 这人心气儿高的很, 对凌琅向来不敬。那股子宁折不弯的劲儿比他还厉害,这会子指不定落魄成什么样子。
“过些日子,咱们去看看他。”
“好,若是二公子知道您回来,必然高兴。
“嗯。”
谢相迎应了一声,心下却并不怎么欢喜。若是被谢恒云知道自己又到凌琅身侧,不知又要如何。
二人在回廊坐了许久,晚间凌琅不曾回来,谢相迎用过晚膳便一个人睡下了。
朦胧间感觉有人进帐来,睡在身侧,谢相迎实在困得厉害也就没去瞧。
这几日凌琅夙兴夜寐的也不知在忙什么,谢相迎白日见不着,晚间更是见不着。
一直到某日醒来,算算日子,这十日居然已经过去大半。原以为两个人朝夕相对,凌琅必然忍不住,没成想凌琅干脆不回通幽殿了。如此这十日就算混过去了,得想个法子来。
天气在三两日内逐渐暖和起来。
午间谢相迎一个人用过膳,正要去晒晒太阳,就见凌琅穿着一身朝服回来。
里三层外三层的朝服,端正的朝靴,显得整个人不怒自威。
“帝师!”
他见到谢相迎后,冷厉的眸中带了些笑,想去拉谢相迎的手,忽又想起什么,便只站在几步开外的地方道:“今明两日长公主在北苑组了场马球,你可要看?”
“马球?”
谢相迎原来做摄政王时,见周晏打过,局势紧张刺激确实好看。
凌琅见谢相迎眸中有向往之意,也知道这人在通幽殿闷坏了,便道:“歇息片刻换了衣裳就能往北苑去,几个公主王爷和世家公子都来。”
“定和公主也过来么?”
这丫头谢相迎许久未见了,当年是揣着肚子里那个嫁过去的,也不知生的是男孩儿还是女孩。
凌琅听见谢相迎问这个,只道:“会的,有场好戏。”
“好戏?”
“嗯。”凌琅唇角勾了勾,没说什么,只坐在谢相迎对面,给自己盛了一碗汤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