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安静请你的脉。”
凌琅道了一句,提醒钟子云莫要多言语。
钟子云又看了一眼谢相迎,这才跪在地上道:“烦请……”
“这是朕新纳的贵君。”
凌琅瞥了一眼谢相迎,发现谢相迎面上没什么神情,心下一时不大痛快。
谢相迎没有说话,直接把胳膊伸到脉枕上。
皓腕上有青红交接的痕迹,钟子云愣了片刻,还是从药箱中拿了丝帕,盖上谢相迎的腕子,才开始把脉。
钟子云是谢省的徒弟,青年才俊行事格外仔细。把完了脉又问了谢相迎好些话,才道:“回陛下,贵君体内有……”
钟子云说着,看了凌琅一眼。
“你看朕做什么,直说便是。”
钟子云得了凌琅的准许,才继续道:“贵君体内有寒热二毒,一如往日叮嘱不可动气。至于外伤……”
他说罢,又从药箱取出个银制的小盒子。
“贵君唇角青白,想是被陛下宠幸时,那处有损出了血,这药是外用的,可以止血。贵君新受恩宠,此前不通人.事,受宠前还是做些准备的好。”
这是可以说出来的么?
一番话,说的人面色发红,谢相迎用袖子当了当,有些不敢看钟子云的脸。
凌琅的心情却很好,待钟子云交代完了打发了人下去,才捻着手中的银盒子,问谢相迎道:“这药是帝师上,还是朕来上。”
谢相迎是个面皮薄的人,必然不可能让第三个人为他上药。
谢相迎愣了半晌,当初在梦里做那事他便是没有用药的,大半个月身上还疼得厉害,今日这药是一定要用的。
他看了凌琅手中的药一眼,道:“我自己来。”
“哦?”凌琅挑了挑眉,将手中的银盒子从桌上推了过去,“请吧,帝师。”
他好整以暇的看着谢相迎,等着这人自己上药。
修长的的指将那银盒子攥紧掌心里,谢相迎举目去往,发现殿中没什么隐蔽地方。
“你的榻,借我用用。”谢相迎十分认真的道了一句。
“自然,朕的东西就是帝师的东西。”
别说用一用,谢相迎就是以后再也不下床,他也乐意。
谢相迎这才起了身往榻上。
往日里都是层层纱幔围着的地方,今日只挂了两层。谢相印将纱幔放下,发现身在帐中还是隐约可以看到外面的人。
君子不拘小节。他想了想,心一横,还是解下了自己的衣裳。
抹药的姿势不大舒服,谢相迎跪在榻上,指尖沾了药膏,往身下的痛处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