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琅眸中的火光跳动,他会让谢相迎死的。只是,要用另一种方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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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相迎不记得自己和凌琅是怎么抱在一起的。等到反应过来,他已经在凌琅怀里,腿勾在人劲瘦的腰上,累得再没半分力气。
从密室到马车上那一段路,谢相迎是被凌琅打横抱着的。走出山洞的那一刻,谢相迎低着头,躲着孙良玉和谢镰的目光。
“陛下……”
孙良玉脸色青的厉害,他不知道眼前谢相迎这衣不蔽体,在凌琅怀里的模样该如何跟谢镰交代。
凌琅却不慌不忙,用锦衣盖住面前的人,道:“谢将军放心,朕会好好审问这个冒充摄政王的细作。”
他说罢,紧了紧怀里的人上了马车。
“谢将军……”孙良玉蹙着眉看了身旁的谢镰一眼。
这审问的方式可想而知。
谢镰脑子乱的厉害,他摆了摆手,示意自己没事。眼下,他只想知道这人究竟是谢尹,还是别的什么长得像的细作。
通幽殿,谢相迎被放在焚着甜腻香料的正殿之中。
锦帐遮着烛光,人的脑袋忍不住昏沉起来。
修长的胳膊粘着高台上蹭到的灰,要上酸的厉害,身下留着极为不适的感觉却并未有痛楚。
凌琅坐在一旁,双眸蕴着笑意,对谢相迎道:“朕记得清楚,是帝师的腿先缠住朕的……”
他音声低沉,十足诱人。此刻什么都不重要了,重要的是谢相迎还活着。往后的事,他会慢慢查。
谢相迎蹙了蹙眉,没有理会这人。是他又如何,那是气急了想给他一脚。
“你总是这样,仗着自己力气大,就欺凌旁人。”
谢相迎的话冷冷的,像数九寒天里的冰,往人心窝里钻。虽然方才勾着凌琅不放的人也是他,但这并改变不了凌琅拿他泄.火的事实。
他闭上眼睛,不再看榻边的凌琅。
凌琅看着面前双眉紧蹙的人,道:“不是欺负,是喜欢,朕心悦你,才会想做这样的事。”
“你说你什么?”
谢相迎愣住了,方才凌琅说他喜欢自己,多可笑呢。
凌琅柔声道:“朕为帝师准备了红色的喜服,原是想着从竟胜回来,就让你看到一场满是红绸的大婚,可朕没做到。”
“你,你是什么时候。”
他规规矩矩这么些年,凌琅是什么时候起了这样的心思。
“朕也不知,幼时只是觉得帝师与旁人不同。待到后来长大,心里梦里便都是你,帝师的脸,帝师的腰,还有……”
怪只怪有句话叫相由心生,他觊觎的是谢相迎的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