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贺烺省得。”
另一头,太子营帐。
陈太医才刚到营帐外,就听见小猫似的求饶声:“殿下……”
守在帐外的魏行老神在在,身边的两位侍卫虽然面无表情,脸却已经红了。
年过半百的陈太医内心毫无波动,来到魏行面前,淡声道:“太子殿下如此有活力,想来应该没有大碍?”
魏行摇头苦笑:“不不不,陈太医,您且稍候,殿下的伤咱家看过一眼,还是得请您瞧一瞧才行。”
陈太医矜持颔首:“有劳魏公公了。”
魏行掐着嗓子喊道:“殿下,陈太医已经来了!”
云霏霏心肝儿本来就七上八下,听见魏行的话,挂在铁一般结实臂膀上的趾尖儿猛地蜷成一团,整个人柔若无骨地倒在榻上。
挂在眼睫上的泪珠儿轻轻一眨,跟着落下。
秋霜露重,陆骁怕她着凉,立刻将人抱进怀中。
云霏霏坐在陆骁腿上,脊背倚靠着他的胸膛。
陆骁肩膀宽阔,臂膀强健有力,身上永远是`滚`烫`的,只是被他抱在怀中,便真的温暖不已。
因为太难为情,云霏霏双手紧紧捂着红透的小脸,过分娇弱纤细的身子透着漂亮的浅粉色,很是好看。
她声音又软又甜,小猫爪子似的挠在人的心上:“殿下,就说太医马上就来了,您非得、非得……”
云霏霏说到一半想到陆骁的伤,改口道:“您还疼吗?”
陆骁刚才亲`得`太粗鲁,她嘴唇还酥`酥`麻`麻的疼。
营帐不是个好地方,陆骁没有真的欺负云霏霏,就只是抱着人亲了一会儿,劲`瘦`的腰肢,依然规规矩矩的裹在长裤之中。
“不疼了。”他侧过头,在她眼尾印下蜻蜓点水般的吻。
陆骁不止洁身自好,不近女色,还比寻常女子还要爱干净。
他先慢条斯理地拿起榻边干净的帕子,仔细地擦拭手指每一处,确定不再`湿`濡,干净清爽,才下榻,捡起她的衣物。
陆骁手指修长漂亮,如玉如竹,骨节分明,强而有力,哪怕只是做着再平常不过的事,也赏心悦目,充满优雅。
“殿下尊贵之躯,怎能做这种事,奴婢自己来就好。”
云霏霏红着脸,抱着自己的肩膀,想拿过陆骁手中的衣物,却又被陆骁低头咬了一口耳尖。
陆骁声音喑哑性`感:“坐好。”
他将云霏霏揽进自己怀中,一件一件帮她穿了回去。
陆骁喜欢一个人,眼里便再也容不下旁人,也无法容忍旁人多看他的人一眼。他对云霏霏的占有欲更是非比寻常,即便穿衣服这种小事,也要亲力亲为。
云霏霏刚穿戴整齐,还来不及整理散乱的头发,魏行的声音再次从营帐外传了进来:“殿下,谢统领与贺指挥使有事求见。”
陆骁闻言,眼底殷红飞快地淡去,就连变化明显的身体也瞬间冷却下来。
好多人在外面……
云霏霏手忙脚乱地下榻,迅速整理好头发,退到一旁。
她双颊红晕未消,精致的眉眼犹泛桃花意,娇媚惑人,让陆骁想将她藏起来。
可惜营帐没地方藏人。
云霏霏只能低下头,想办法藏起自己的脸。
陈太医眼观鼻、鼻观心,装作什么都不知道,仔细尽责地帮陆骁检查起伤势。
“殿下腰腹间的伤看起来虽然严重,但是谢大统领还是手下留情了,并没有真正伤到您的筋骨内脏,只要每日按时擦紫玉散瘀膏,瘀青很快就会消散。”
陈太医淡淡扫了太子厚实的肩膀一眼,语气平静:“至于殿下肩头上的抓伤,只需抹一些三黄膏,很快便好。”
那小猫抓的伤,其实不擦也行,不过陈太医是个尽责的太医,当然不会那样说。
陈太医从药箱里取出三黄膏及紫玉散瘀膏,交给云霏霏,若无其事地退下。
云霏霏原本听不懂陈太医在说什么,直到帮陆骁更衣,看到他肩头那些细细的抓痕,才后知后觉明白过来。
云霏霏这下不止脸红了,漂亮的美人眸也红了,透着氤氲的水气,看起来更让人想欺负。
“殿下。”
陆骁还来不及欺负,谢肆的声音已经从营帐外传来。
他抬手摩挲了下云霏霏的眼尾,让她退到一旁,这才让谢肆进来。
营帐宽敞,中间烧着火盆,周围点着烛火,虽然比夜宴昏暗了些,却也十分明亮。
云霏霏皮肤白皙,脸上有一点点红就很明显,明亮的烛光衬得小脸白里透红,艳若朝霞。
即便贺烺不敢乱看,也一下就注意到了这般雪肤花貌的美人儿,更不用提谢肆。
陆骁穿戴整齐,昳丽的眉眼与平时无异,要不是云霏霏还红着脸,还真没人知道他前一刻在做什么。
“师父身子不爽,怎么不在营帐好好歇息?”陆骁明知故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