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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0节(1 / 2)

云霏霏漂亮的美人眸微微瞪大,完全不敢相信素来清冷有礼,谦谦君子般的太子殿下会说出这么伤人的话。

江华县主也没想到。

她错愕地看了眼擂台,发现擂台上的比赛刚告一段落,根本还没人上场,瞬间气得说不出话来。

三皇子皱眉抗议:“二哥怎能这么说话,擂台哪有岁岁好看。”

何知岁倒是一点也不生气,反倒觉得向来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,多了几分人间的烟火气。

何知岁掩嘴轻笑,看了眼站在陆骁身后的粉衣宫女,用眼神无声询问三皇子:就是她吗?

三皇子呆呆望着她。

何知岁困惑地歪了歪脑袋,黛眉轻蹙,三皇子这才后知后觉地回过神,冲着她露出两颗小虎牙,微微颔首。

太子殿下清风朗月,不染纤尘,谪仙一般的无欲无求,哪怕何知岁被捧为京城第一美人,从小进出皇宫,与太子之间的交谈却屈指可数。

何知岁实在很好奇,究竟是什么样的美人能叫太子动了凡心,甚至因为她在满朝文武面前挨训。

云霏霏低着头,何知岁实在看不清她的容貌,从她的角度看,只看得到云霏霏的睫毛很长,小巧圆润的鼻头娇俏可爱。

擂台上有人被打落,周围顿时响起阵阵惊呼声及鼓掌声,欢声雷动,热闹不已。

云霏霏没忍住好奇心,微微抬头瞄了一眼擂台。

何知岁看到云霏霏那双澄澈至极的清亮眸子,不由微微一愣。

何知岁身为相府嫡女,时常参加各种宴席,京城的世家贵女她几乎都见过,却从来没看过像云霏霏这样的美人。

那双眼睛像是会说话般,欲语还休,娇娇滴滴,脸儿未施粉黛,却已明艳不可方物。

何知岁脸微微红了。

如此美人,的确与谪仙般的太子殿下很是相配。

何知岁看到了想看的人,满足了好奇心,正想回去,身旁的江华县主已经气冲冲地走向云霏霏:“你就是害太子哥哥早朝时,被皇上训斥的那个小宫女?”

江华县主显然也看到云霏霏的容貌了。

云霏霏福了福身,正要开口,陆骁已经站起身来:“孤要更衣,有什么事一会儿再说。”

陆骁面色冰冷,快步离开席间。

云霏霏怔了下,一时之间竟不知该跟太子离开,还是回江华县主的话。

魏行朝她使了使眼色,低声催促:“还不快跟上太子殿下!”

云霏霏这才踩着小碎步,与魏行一块追上陆骁。

江华县主愣在当场,直到太子身影消失在视线中,才不敢置信地扭过头问何知岁:“太子哥哥这是在帮那小宫女解危吗?”

何知岁掩嘴微笑,轻轻点头:“我还是头一次看到太子殿下,这么护着一个人。”

“她果然就是传闻中的美人!”江华县主脸色发黑,“太后娘娘怎么能放任这种狐媚子迷惑太子哥哥?”

何知岁皱了皱眉,她并不喜欢江华的用词,正想说什么,便听到始终坐在一旁看戏的陆知礼慢悠悠地说:“县主也是个狐媚子,皇祖母不也放任你纠缠二哥。”

“你说谁狐媚子!”江华县主暴怒如雷,看清楚说话的人是宁王之后,改口道:“我什么时候纠缠太子哥哥了?”

陆知礼神色冷淡,似笑非笑地看她:“从小到大。”

他手肘抵在桌案上,单手撑着下巴,轻声叹谓:“小时候的事便不提,就说去年秋猎,你缠着二哥非得要他教你骑马,二哥不理你,你便假装摔倒,要二哥抱你,没想到二哥还是不理你,直接策马长扬而去,你便一状告到皇祖母面前,要她老家人为你做主。”

附近围观的贵女们听到陆知礼的话,不知是谁忍不住噗嗤一声,其他人也纷纷掩嘴低笑。

其中一人低声说道:“宁王殿下所言属实,去年秋猎我也有参加,江华县主的确一直在纠缠太子殿下。”

陆知礼闻言,温柔地笑了起来:“的确,二哥品性高洁,清风朗月,高山仰止,若不是被缠得受不了,哪可能弃女子于不顾。”

陆知礼垂眸,被长睫遮挡住的眸色微冷,声音却如春风般和煦温柔:“本王记得,皇祖母得知此事之后,还将县主你训斥一顿,没想到,县主非但没有反省,反而故计重施,故意刁难二哥身边的宫女,意图引起他的注意。”

江华县主没想到陆知礼从不参加秋猎,居然连这种事也一清二楚,还当众说破,让她丢了那么大的脸。

“你!我哪有故意刁难……”江华县主恼羞成怒,才刚要开口驳斥,陆知礼便猛地从袖中掏出帕子,掩唇剧烈地咳嗽起来。

他咳得浑身发抖,苍白的肌肤更加透明,脆弱的仿佛轻轻一碰就会破碎。

因为咳得太厉害的关系,甚至引起了高皇后的注意,派身边的秦嬷嬷过来一探究竟。

陆知礼就是个病秧子,还一副随时会断气的样子,江华县主就算想跟他吵,也不敢在皇上皇后面前跟他理论。

江华县主简直快要气死,憋了一肚子的怒火却无处可发,回到席间,甚至连吃美食都觉得索然无味。

云霏霏并不知陆知礼在她离开后,帮她修理了江华一顿,陆骁说要更衣,回营帐后却什么都没做,而是将她捞进怀里亲了亲。

经过两天在马车的独处,云霏霏本来已经有点习惯陆骁这么对自己,然而当陆骁的唇落下来时,她却下意识偏过头躲开。

陆骁温热的唇落在她白皙的耳根处。

云霏霏包裹在宫装下的纤长双腿微微颤了下。

她的抗拒太明显,陆骁愣了下,箍在她娇弱细腰的手臂不由收得更紧。

“怎么了?”

云霏霏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,只觉得心口莫名闷得厉害。

云霏霏想,应该是太子中途离席,在营帐内和自己做这种事太难为情的关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