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都是道侣了,还谈什么回报?”他有些啼笑皆非,顿了顿,又严肃道,“不过,如果小酒非要回报的话,也是有门路的。”
“什么门路?”我一脸疑惑,但看着他目光愈发暧昧,霎时间也明白了过来,脸涨得通红。
我都忘了,道侣和夫妻没差别,也是要行夫妻之事的。
他看着我脸色一直变幻,似乎也觉得有趣,没再说下去,踏着愉悦的步子回了五蕴宗。
而我内心忐忑不安,一步十磨,直到沐浴完毕,还是觉得心跳频率快得惊人。
我什么都不记得,不应该这样贸然与人亲近,哪怕他声称已经与我结为道侣。
但方才寺庙的表演还历历在目,烟火的光落在那双琉璃色眸子里时,分外蛊人。
我恍惚觉得,他好像,也没有那么讨厌。
甚至还很亲切。
要不还是再好好谈谈吧。
我紧攥着衣领,抱着视死如归的心情推开房门,却看到叁衣衫完整地立于桌前,正在给我点熏香。
像正人君子似的,没有任何旖旎心思。
“你——”
我酝酿好的话全卡在了喉头。
“我怎么了?”
“没事……还以为你今晚会留宿……”
他轻笑一声。“我说过了,不会再让小酒觉得痛,所以,在回到现实给你删除痛觉程序之前,我不会那么心急的。”
他伸手握住我的手腕,替我抚平抓皱的衣襟。“早些休息吧,到时候成亲之日,可不能留着黑眼圈。”
我慌乱地应了声,飞快躲进了铺好的被窝里,用被子遮住了脸。“知道了,你也是。”
他拍了拍我的面颊,熄灭灯火,然后出了门。
屋子里熏香浓郁,暖意融融,却盖不住他残留的冷香。
那诡异的熟悉感又上来了。
但我并没有觉得不安,反而觉得一天疲惫都得到舒缓,不知不觉阖上了双眼。
机器人的睡眠是定时的,所以我应当在天亮时准时睁眼。
但实际上并没有。
意识到自己醒来时,我的第一反应是全身像被什么压住似的,连眼皮也没法睁开,第二反应是天还没亮,屋子里没有光线进来。
本以为是故障,正想排查一下,却感觉露出被子的肩膀处,摸上了一只手。
我以为是叁。
便嘟囔着说道,“你怎么说话不算话?”
对方没应声,我又道,“刚刚还说成亲之前要好好休息。”
握在肩膀处的手猛然收紧。
我才发现他手心很湿,还带着海的咸味,一片树叶轻飘飘地落到了我脸上。
虽然看不到,但我就是觉得它是红色的。
红得就像那人的血衣。
是荆年!
果然,他果然是跟着我的!
我们之间难道有什么仇怨,才让他半夜来报复?
他会做什么呢?杀我吗?
我还是第一次感受鬼压床,脑子里的弦绷紧起来,手的主人感受到了我的紧张,却没有收手,指尖反而探进了我的领口。
我颤声道:“不行!”
语罢,他竟然真的收回了手。
这鬼居然这么听话吗?
才放松一点,耳边就响起了清脆的掌掴声,腰下那处软肉最多的地方一阵火辣。
第100章 屈辱噩梦
他着实没手下留情,疼痛和羞耻一同袭上心头,我自醒来到现在,一整天都是被一群人好好捧在手心,哪里受到这种侮辱,气得用全身上下唯一能动的嘴骂道,“你这鬼好生不讲道理,白天好心送伞给你不要,晚上就逞威风了?有本事你给我下来!”
他却完全不中激将法,反而掌掴的力度愈发大了起来,我疼得眼眶一红,偏偏又没法睁眼,发洪的泪水只能从眼角溢出,却半路被截,荆年的舌尖都是冰冷的,冻得我微微颤抖。
荆年恶意抓住了这点破绽,手又从刚刚的位置继续钻进去,因为贪图省事,沐浴完只套了件轻薄的纱衣出来,几下就被卷至腰际。后背一览无遗。
他像一位熟练的屠夫在检查案板上的肉,揉捻了半天,我咬牙没发出一声痛哼,恒温系统矫枉过正。寒冷退散还不够,背脊上都出了一层薄汗,好像早就习惯了这双手的触碰,甚至期待更多。
只是他辜负了我的期待,很快用牙齿替代了手,成心要留下疼痛的标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