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自然能够感知到秦风的实力，别说超越因果境，连无因境都不是。

“如果你只是想找强者一战，以提升你的刀道，那么，我不是你最佳人选，却能给你找个更好的对手。”秦风幽幽道。

这葬天刀并没有和北堂临他们结盟，只是一个想战斗的疯子，既如此，正好可以借其刀，为抵御食天族凝聚一份力。

“这世间，当真有无因境之上？”葬天刀直视着秦风道，眼眸中刀意闪烁，有战意，却也有些怀疑。

不仅是他，未曾追杀出去的落霞仙子，同样很怀疑。

无因之上，真的还有路吗？

他们困在无因境无数年，始终找不到丝毫前行的路，不少人都认为，无因境已是武道的尽头，前面已无路。

无数年来，整个永恒星域，也从未有人能够走出这一步。

但知天命却说，有无因境之上的存在。

如果这番话是从其他人口中道出，落霞仙子只会嗤之以鼻，但从知天命口中道出，就不一样了。

毕竟传闻，当年的知天命，是走出过因果境的。

“当年的我，便是无因境之上！”秦风笃定道，能隔断混沌宇宙同样此间的路，能封印食天族，他相信，当年的知天命，绝对是超越因果境的存在。

嗡！

此言落下，葬天刀双瞳骤缩。

他想要的，就是这个答案。

他的刀，已经到了极限，没有任何一个因果境能够让他感受到死亡威胁，想要继续提升，只能找因果境之上的强者。

但因因境之上似无路。

无数年来，无数人都这般认为，包括他在内，他以为，他已经走到极限，这才将自己埋葬在坟山。

知天命，传闻走出过因果境，如今轮回归来，所以，他来了。

也来对了。

因果境之上还有路，证明他的刀并没有达到极限，还有提升的空间。

而他所追求的，不是要知天命为他指路，而是要一战，在极限生死的边缘中，要么悟道，要么死！

落霞仙子也是无比震撼。

无因境，不是武道的极限，上面还有路，知天命便曾走上过那条路。

她看着秦风，神色颇为复杂，当初之所以在万因星域牵制剑阁，其目的，就是赌传闻是真，赌知天命走出过因果境。

这份缘因结下，不知能否得到想要的善果。

“你何时彻底归来？”这时，葬天刀直视着秦风问道。

秦风摇头笑道：“你忽略了我刚才的话，这世间，可不止我一个因果境之上，我归期未定，但你想要的对手，却很好找。”

不止一个！

葬天刀这才回味到秦风的话。

知天命要给他找对手，就是因果境之上的存在，这意味着，这世间的因果境之上，不止一个，但这其中，却没有他。

这让他有些不是滋味。

曾经感叹和知天命没有生在一个时代，自认能和知天命争锋，还自认已经走到武道终点，将自己埋葬于坟山下。

到头来才发现，不是他走到了武道终点，而是他被困在了自认为的武道终点前。

别人已经走出去了，他却在原地感叹武道已至尽头，一副高手寂寞的姿态。

寂寞个球啊！

“他在何处？”葬天刀深吸口气，看着秦风问道。

“我带你去。”秦风道。

顿了下，他又看向灵魂状态的落霞仙子，道：“落霞仙子可有兴趣随我一道去看看？”

因果境之上的存在吗？

她的确想要见识见识，但突然又似想到什么，不由问道：“北堂临他们？”

“如果葬天刀要出刀，我们几人都得困在此，能追杀的力量已经达到极限，所以，结果如何，非我们能够左右。”秦风道。

落霞仙子点头。

正如秦风所言，如果葬天刀当真要出刀，仅凭秦风和黄老，也只能与之周旋，而且随着秦风无敌防御的消耗，还会陷入危机，这也是她没有参与追杀的原因。

不仅仅只是因为她肉身被毁，只剩灵魂状态，而是要确保秦风的安全。

如果葬天刀出手，她必须快速恢复，联手黄老牵制。

毕竟从葬天刀刚才那一刀来看，其战力绝对还在剑阁老祖之上，不容大意。

“走吧。”秦风执手楚允儿，转身朝万因星域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