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道一直以来对他们发送求救信号的,都不是范荆?
沈斯年回说:“是特殊部队的专用频率,但不能肯定是范荆本人。”
解玉楼沉默,胖子开着车,额头上都浸出了汗。
池畔侧头看向解玉楼,小声问:“那现在怎么办?”
“去。”解玉楼毫不迟疑。
而对讲机里,沈斯年的声音也同时传来:“我的建议是过去,我们本来就是打算去美术馆的,无论幸存者是不是已经被控制,无论这是不是圈套,我们都要走这一趟。”
对讲机里陆续传来车队众人的“收到”声。
池畔咬了下唇,蹙眉朝窗外看去。
其实对他来说,这里的建筑比其他城市更让他有归属感。
看着那些熟悉的建筑从眼前略过,池畔忽然一顿。
他倏地转头看向解玉楼,说:“这里有点不对!”
解玉楼蹙眉:“怎么了?”
“你看这个!”池畔拽着他的手臂,让他从自己这边的窗户往外看。
他指着一处居民楼之间的巷子,说:“这里之前没有这么多旧书!”
解玉楼仔细看去,发现那条巷子里堆了很高一摞的旧书,像是一座小山,全都是大部头的词典,是图书馆里常见的那种。
他福至心灵,立刻朝四周看去。
然后,他就发现,在这条街上,几乎每隔二十米到五十米,就会有一个这样的图书山。
有的“山”很小,只有十多本书摞着,有的很大,有数十本上百本的书。
而这些书的位置排列看似无序,实际上却是一串特殊密码,破译后,构成了反复强调的三个字!
“这是......”胖子哑然。
解玉楼点头:“范荆留下的记号。”
随后他拿过对讲,对众人道:“范荆在图书馆。”
车队现在正在去美术馆的路上,而从下一个路口左转进去,就是图书馆大街,向里两千米,就是图书馆!
“看来刚才给我们发信号的,真不是范荆。”沈斯年的声音很沉重。
解玉楼“嗯”了一声,之后把对讲扔给池畔,自己向前跃到副驾,胖子立刻会意,和他换了位置。
池畔惊讶地看着他们两人熟练地交换驾驶权,对胖子的灵活度有了新的认知。
“看不出来吧。”胖子转头对池畔笑。
池畔点头。
胖子:“......你好歹客气一下啊。”
池畔很腼腆地笑了下,软乎乎的,看着就很好欺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