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!”司寄看着司晏的背影良久,才敢出声应下。
夜幕降临,兆和殿里寂静的可怕。女官宫女都把身上的珠钗佩环取了下来,以免惊动此时正在坐在窗边,不知道想什么的司晏。
门外值守的小太监们,更是不敢乱走动,免得人影晃动,惹得司晏心烦。
司寄望了望昏暗的兆和殿,又抬头看了看天色。
淅淅沥沥的雨还在下,整个下午司晏都没有再说一句话,一直在窗边想着什么。刚刚一个小宫女,想去掌灯,都司晏下一个凌厉的眼神吓退。
司寄再一次低头,却见一个身材高大的黑衣人,持剑立在台阶下。
“魏候!”司寄看清楚来人,心中一喜,惊呼出声。
魏淳并没有理睬司寄,而且两步跨过六层台阶直奔兆和殿大门。
看着魏淳的背影,司寄想拦,确生生止住脚步。他第一天出任御林军统领的时候,司晏就说过一句话,任何人都可以拦,唯独不拦魏候。
魏淳迈步进了兆和殿,殿里一片昏暗,司晏就独自做在窗边,什么也没有做,好像在发呆一般。
掌灯的宫女,只点了几盏烛火便被司晏吓退。兆和殿很大,几盏烛火下,只余昏暗一片。
司晏闻声抬头,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捏紧一般,瞬间收缩。随后浑身一震,轻轻送了一口气。
“陛下叹什么气,看见臣没有死,很失望呀!”魏淳嘴角挂着笑,潮湿的发丝紧贴着额角,雨水顺着额头的青筋就躺了下来。一点都不狼狈,倒是有些说不出来的邪魅。
司晏的心脏再一次被收紧,这话?
“咣!”魏淳抽剑,直指司晏。
“魏候!”魏淳这举动引起值守女官的惊呼,女官们都是经过训练,遇事不会慌乱大叫,只能失声惊呼。
“都滚出去!”司晏呵退女官。
女官犹担心司晏,但是皇命不可为,于是都担心的看了一眼司晏退了出去。
随着兆和殿大门的紧闭,司晏起身,看着魏淳。
魏淳浑身都湿透了,黑色的衣服紧贴肌肤,勾勒出完美的身材。
“魏淳,你什么意思?”司晏皱着眉一步步靠近,纵使魏淳执剑相对,他依旧想的是靠近他。
魏淳张开另一只手,一枚玉佩顺着掌心滑落,稳稳坠在空中。
“臣若是记得没错,陛下曾用这块玉佩许臣便宜行事之权,这一次陛下又拿这块玉佩,许了谁便宜行事之权?”魏淳问,玉佩的绳子挂在他的手指上,这一路狂奔回来,他一直攥着这块玉佩不肯松手一分。
“不!不是……!”司晏眉宇间有几分急切,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。
“呃……!”见司晏靠近走神。魏淳突然将剑扔在地上,伸手上前一把扼住司晏的脖子,将司晏拉扯到眼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