银鞍见到刘小姐的瞬间,更是攥紧了衣衫。
刘小姐依然睡着,在她容色的冲击之后,林焉忽然察觉到一股馥郁的甜香扑面而来,“这是什么味道?”他问。
旁边的侍女忙道:“应当是桂花香囊的味道。”
林焉环视一圈四周,“哪里有香囊?”
“方才老爷说那味道太刺鼻,我便把香囊丢了。”
林焉看了他一眼,“你过来闻闻,现下的味道可有比丢香包前淡一些?”
那侍女不明所以地走过来,深吸一口气,脸上却露出诧异的神色,眼下的气味不仅没有变淡,甚至比方才的气味更浓烈了。
看见她的神色,林焉已经了然。
他转头对刘老爷道:“小姐尚未苏醒,可否让我见一见那位同您说小姐遇见了高人的侍女?”
刘老爷点头道:“去把缤儿叫来。”
缤儿是小姐的贴身侍女,也是她素来最亲近的一位,这会儿刚过了她守着小姐的时间,她正要去洗漱休息,听闻老爷命人传她过去,她忙放下手里的东西过去,一进门,就见到两位今日才来为小姐诊病的大夫。
她正疑惑大夫不给小姐看病找她做什么,林焉便出声了,“缤儿姑娘,你可否把那日小姐见到高人的情形说与我们?”
缤儿有些意外,那些事涉及到闺阁女儿的私事,她也不知能不能说。
“你说吧,小姐若醒了骂你,只说是我吩咐的。”刘老爷看出了她的忐忑。
缤儿闻言应了声,开口还是有些吞吞吐吐,“那日……我陪着小姐去了州府的姻缘庙
……”
“小姐何故要去姻缘庙?”刘老爷愣了。
这姻缘庙里供奉着姻缘神,倒是有不少姑娘去拜,只是刘家是远近闻名的大户人家,家教甚严,婚姻大事一向主张父母之命媒妁之言,故而竟没想到刘小姐会偷跑去拜姻缘庙。
刘大人爱女心切,眼下女儿卧病在床,他也不好苛责,见缤儿被他吓得不敢出声,他放缓了语气道:“罢了,只要女儿能活命,去就去了,你如实道来,不必怕我叱责。”
那缤儿才小心翼翼地回道:“小姐有了意中人,怕那家人不来提亲,又怕老爷把她许给其他人家,可脸皮薄不敢告诉老爷,这才偷跑去姻缘寺,想求一求姻缘神,叫那公子早些来求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