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来二去地交代完,林焉也清醒了不少,他看了看像是没回神的子衿,打趣他道:“还有什么新鲜事么,百事通?”
子衿这才有些不好意思地从方才一瞬的失神中拔回神智,“还有个流言,是与临槐君有关的,”子衿想了想道:“我觉得假的很,但大家都传得煞有其事的。”
林焉转着手腕上的血藤,也不知怎的,他总觉得这些日子这血藤似是有了温度一般,腕上总是温热的,可让子衿去摸,他却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同,只说林焉是太过于敏感了。
他平日里不怎么听流言,今天却好奇起来,“还会有与临槐相关的流言?”
“殿下……”子衿装作欲言又止,可说的比谁都利索,“他们说临槐君怕是要与凤栖君成婚。”
瓷杯子啪嚓一声掉到地上,林焉差点惊掉了下巴,“临槐哥哥和……师尊?”
“嗯……”子衿重重地点了点头,“说是这段时日,临槐君常去凤栖君宫里,凤栖君也是一大车一大车的礼物往临槐君殿中送,前不久临槐君因着锦华门的事儿被天帝罚了闭门思过,凤栖君还替他求情呢。”
“师尊抠缩成那般,竟会慷慨至此?”林焉显然不相信,可他说到一半儿,却忽然想起在人间时,孔雀明王送给临槐的礼物,以及对他说的那些话。
林焉好像忽然明白了什么。
“殿下?”子衿见他的话音戛然而止,有些疑惑。
林焉却垂下眼睫,不知在想什么,半晌,他才有些勉强地笑了笑,生硬地转着话题道:“除了这个呢,还有别的故事么?”
子衿挠了挠头,虽然不太明白,也能察觉到林焉心情的低沉,他绞尽脑汁地在脑海里将他搜集来的一团乱麻的无效信息分门别类,终于想起一个还值得一说的要闻。
“蛇族换了新的族王,名叫石萼,前不久她上书天帝,说是蛇族要与白玉京重修旧好。”
蛇族自容姬死了之后也乱了很久,各个派别自成一体,风波纷争不断,奈何两道屏障在前,白玉京也并不能插手蛇族的恩怨,这千年过去,总算是让他们闹出了个结果,决出了新的族王。
终年湿雾笼罩的幻音岭上,迷障丛生,从前落红公子的小院旧址上重新盖了一座小房子,依旧是远离人烟,并不起眼。
屋内坐着一个打扮精致的女子,她端坐在铜镜前,打量着自己的妆容,又拿出红纸抿了抿,补上有些缺漏的红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