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林焉这般说,也算是变相认了。
凤栖那点儿八卦的神态渐渐消失了,沉默了半晌,才开口道:“你已经不是初学仙法一两百年的小孩儿了,这对你不是什么难事,就算没有师尊也无妨,我会替你找些典籍,你领悟梳理便足够了。”
“师尊……我心里有数。”林焉低头道。
凤栖却没搭他这茬儿,而是揪着他之前那句回答的太快的“是”问道:“那你方才以为我要问什么?”
“是否……应了锁心结。”林焉咽了口唾沫,第一遍是做足了准备才脱口而出,这次却说的有些艰难。
“所以是应在……”凤栖双眼直勾勾地盯着那瓷瓶儿,扬了扬下颚,没说完后头的话,林焉却明白了他的意思,他摩挲着那瓷瓶,正要开口,却被凤栖堵住了话音:“你不必说了。”
“殿下,”
他心不甘情不愿地甩手叹气,手腕银铃清脆作响。
“你们不该走到这一步。”
“师尊……”林焉的语气有些迟疑,“若是忘了修行过锁心结的记忆,那是否还会受其约束?”
凤栖摇头道:“不会。”半晌,他猛然反应过来,“殿下?”
林焉默默低下头。
“青霭失了忆没了锁心结的约束,你连他的心意都不知道,你就稀里糊涂……我该怎么说你。”凤栖气得嘴唇发抖。
“师尊,我明白他并非善类,只是偶尔神思恍惚,也会希望,他若与我是一条心……”
凤栖从怒意之下平静下来,只剩怅然,“无论如何,殿下一定要保重,不要轻信任何人,尤其是……青霭。”
“师尊与明王关系那般好,”林焉忽然道:“您信过他么?”
“假假真真,真真假假。”
凤栖说:“你不要问我他的事,我也不会说,”他搭着林焉的肩,带着一点儿与他气质不符的深沉,“以后你会明白的。”
说完他便极其生硬地岔开了话题,“再过些时日,便是处斩碣石和永安公主的日子了,我听说上回粉碎落川魂魄,耗了天帝不少精力,这回他安排你对永安公主行刑?”
“是,师尊。”林焉也不逼问他不想说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