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焉眼里似添了几分遗憾,问寒却高兴揶揄道:“殿下太想念临槐君了。”
林焉带着笑意横了他一眼,就听孔就道:“殿下有什么安排,尽管吩咐。”
“你去南陈国都选妃征召处以及宫内安插上人手,我去幽冥这些日子,若有一人再进宫,我便问你的罪。”他把手边的锦囊抛给孔就,“这是我想的一些阻止百姓进宫的法子,你若没头绪,可参照一二,切记声势不可过大,在我回来之前,尽量不要被女皇觉察你们的踪迹。”
孔就接过锦囊,“属下遵命。”
“里头还有我画的令牌的模样,若不出意料,宫内应不止一人有这令牌,你去探查清所有持有这令牌者的行动踪迹。记着,不要用修仙者。”
修仙者入了皇城,就算不曾动手,若是日后被查出,恐会被天帝责罚。
“以上一切,必须守口如瓶。”
孔就闻声抬头,坚定道:“孔就明白。临槐君亦交代过我,殿下无论要我办何事,绝不可告诉旁人,连他也不必禀报。此事办完,我会亲自消除手下五位亲兵的记忆,请殿下放心。”
“临槐办事总是妥帖。”林焉感慨一声,眼里多了些温度。
“这夸奖我定会带给师尊,”孔就也是个风风火火的性子,见林焉排布完,便道:“殿下若无其他事,我便先行去办了。”
问寒眼见着孔就打算离开,忙拉住他,“你不再歇歇?”
孔就君摇摇头,径直出了门,问寒和林焉对视了一眼,笑道:“他还是这么雷厉风行,公事公办的。”
“这样的手下才好呢,”林焉摇摇头,挥散了没见着临槐的一点失落情绪,调侃他,“改日我问临槐把孔就给要来,把你送给临槐去。”
提起这茬,问寒倒没生气,也没跟着玩笑,只是懊恼道:“属下的确莽撞。此番去万花谷,发生了一件叫我百思不得其解之事,若是我能谨慎些,或许也不至于此。”
“什么事竟然惹得问寒都自责起来了?”说归说,笑归笑,林焉揶揄完便正色下来,抬眼示意他讲下去。
“我在万花谷碰上了凤栖师叔,本想告诉他那琉璃灯内封印了施天青的事,可我就要开口的时候,却怎么也想不起我想说什么了,回来的路上方才记起,”问寒道:“我思来想去良久,亦不曾想通。我上白玉京也近千年,怎会犯下如此疏忽之错。”
林焉微微蹙了眉,一双深黑的眸子里添上了几分思忖,“施天青对你用过缚魂咒,或许……”
“属下也这样猜测过,”问寒道:“只是我想不出他这样做的缘由。”
施天青向来洒脱,知道他与林焉都来自白玉京后亦未有什么异样,更不像会刻意防着问寒将他的存在说出去的模样。
“那日他无意间说出白玉京与易容术,想必他也料到自己曾去过白玉京,就算你的暂时失忆非他所致,也必是因他而起。”
“殿下是说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