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淼淼则将环视了四周,并未发现皇甫济的身影。
他有些失望,抢过谢炀手里的酒水放在一旁,眨眨眼道:“你还敢喝酒,爹不是说了吗?非必要饮酒,一律丢进不冻泉里!”
谢炀明了这是要换地方,遂故作惋惜,“太可惜了,看来只能等明天江阁主的婚宴才能喝个痛快了。”
说罢,将酒杯放下,两人一前一后打算去别处寻找皇甫济。
忽然,皇甫厚嗤笑一声,“想不到江阁主居然跟你们这对有悖天理的师徒扯上了关系,你们该做的事事都做过了吧?真他妈恶心……难怪师尊总向着你……”
就听谁猛然倒吸一口凉气,人群重新张开嘴巴,苍蝇一般围在一旁窃窃私语。
“你!”江淼淼被他这一番话激怒,差点忘了自己是来干什么的。
谢炀一把按住他,微笑着贴近皇甫厚,“你真是喝傻了,这天底下能叫江疏雨师尊的,我一个,江淼淼勉强可以算一个,你一个刚几天就被逐出师门的,好像还不配这么叫他。”
此话一出,又在屋里引起一阵骚动。
“咔嚓!”
多年来积压的情绪在宿醉中爆发,皇甫厚直接摔碎了瓷杯,酒水洒落一地……
“都是你害的!要不是你突然出现,我才是江疏雨的大弟子!拿到嚣张的是我!吞噬蚀渊之力的是我!应该令人闻风丧胆的也是我!”
思绪回到年少时,碰巧见过一次江疏雨降妖除魔——威风凛凛,器宇不凡。那时他就告诉自己要这样的人雄,而不是像现在一样,浑浑噩噩,一事无成。
“你谢炀就是个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狗杂种,大魔头,死不足惜!凭什么让江疏雨给你掏心掏肺!我皇甫厚乃药心城少城主!到底哪里比不上你!”
几番酒后真言剥开了皇甫厚脆弱的内心,也剥离了谢炀的假面,在听到这话的一瞬间,他脸上的表情跟着就阴沉起来。
很奇怪,那明明是张笑脸,看着却好像下一秒就要露出獠牙,将人撕个粉碎。
将皇甫厚再拿起的酒杯抢过去,谢炀冷冷道:“姓黄的,如今你我都是凡人之躯,我给你个机会证明你自己不比我差。”
皇甫厚一愣,随即抬眼疑惑地看向他。
江淼淼亦大力拽了拽他的衣角:怎么回事,不是说好了去找皇甫济吗?
好在谢炀还记得。
“只是有一点——你若是输了,把你家祖传的聚灵法宝借我一用,”
“呵呵,”皇甫厚缓缓摇了摇头,“我当你打的什么注意,原来是想让那个瞎子复明……谢长留,你可别忘了,当你让他把黄金瞳挖出来的可是你!”
谢炀目光一凛,不动声色地等着他的下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