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疏雨一身傲骨,要是知道自己的眼睛是求来的非得再剜一次。
谢炀掐着衣角,“但是药心城这一趟咱们去定了。”
这时,屋内忽然传来桌椅倾倒的响声,谢炀拔腿便跑,“以后再议。”
“等等我啊!”江淼淼忙追了上去。
一脚踏进门里,先映入眼帘的就是地上的那把剑和站在一旁手足无措的江疏雨。
“怎……”谢炀张了张口,还未来得及说完一个整字,便被后跟上来的江淼淼撞到了一边。
“爹爹我在!”
从善如流地挽住江疏雨的臂弯,江淼淼一踩剑身利用反弹将剑勾给了谢炀拿着,然后一脸得意地冲他吐了吐舌头。
谢炀:“?”
这小子什么时候学会的?
想着,他气愤地冲江淼淼挥了挥拳头。
江疏雨眼睛上蒙着布,对眼前之事不曾察觉,只是不好意思地说道:“我想着好久没摸剑了,有些手痒。”
早知道就把剑全收好了,还好没出鞘。
谢炀松了一口气,放下剑拉起江疏雨的手,温柔道:“不是说好了有事叫我吗?”
“那不就成你养着我了……”
“我愿意养着你。”深情款款地一屁股将江淼淼挤开,谢炀继续深情款款地说。
气得江淼淼抓耳饶腮。
江疏雨:“可是昨天我已经适应的差不多了,不用……”
“那现在呢?”
江疏雨立马就哑了声。
摩挲着掌心里细腻光滑的肌肤,谢炀轻声道:“师尊,在你的眼睛恢复前,把这些事都交给我,让我觉得自己还有些用处,好吗?”
江疏雨有些气馁,“那要等到何事?”
江淼淼举手:“爹爹,我们刚好才正好在说唔……?”
捂住嘴巴把江淼淼拖到一旁,谢炀回身冲一脸茫然的江疏雨笑道:“该用膳了,师尊饿了吧?”
等饭的时候,江疏雨闲不住,想要把藏剑室里的那些兵器拿出来打磨打磨,幸好谢炀及时发现,好说歹说才打消了他这个念头。
可是江疏雨对这个结果不太高兴,脸色阴沉地坐在凉亭里不理他。谢炀只好给他分配了一份活。
等江疏雨拿着鸡食心满意足地跑去鸡舍喂刚出生的小鸡,谢炀这才松了口气,回到厨房里,“哎,家里又多了一个小鬼。”
“你也好意思说这话。”
一旁等着帮忙端菜的江淼淼不屑地瞥了他一眼,“喂,刚才为什么不让我说?”
谢炀:“这事不能明着来,他可拉不下脸去找皇甫济,咱得想办法把他‘请’过去,剩下的你我来就好。”
“去求他?”江淼淼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