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惜没什么感情,打动不了谢炀。
“我不!”
冀如仇抱臂踢了床架一脚:“少在那儿装,又没打疼你。”
“……”
谢炀将自己锁在被子里,只露了一只耳朵出来,小心听着江疏雨的动静,见他没走,胆子大了些:“鞭子又不是打在你身上,你知道疼不疼?”
冀如仇被他逗笑了:“我在旁边看着的能不知道?你也太小看了我。”
再说明天就是授剑大会,总不能真的下狠手。
谢炀心里也清楚,那三十鞭只走走形式,没人真的想对他怎么样,可他心里就是委屈——自己为自己讨一点公道,凭什么挨罚?
如果说因为皇甫济是人家亲爹,而江疏雨只是自己师尊,那到还说过的过去。
可他就是觉得自己跟江疏雨的关系要比“师徒”两字重得多了,好歹一日为师还终身为父呢……
见他不动,江疏雨又叫了一声:“过来。”
“我不!”谢炀又道。
可惜江疏雨一直没什么好耐心,一次已经是他的最大让步。
“哎!”冀如仇在后面叫道,“你跟一孩子置什么气?”
江疏雨一面走,一面说:“我没见过十七岁的孩子,还有,”他拉开门,“我只比他大七岁。”
他前脚刚出门,后脚就被人从身后抱住了。
谢炀将头埋在江疏雨背上,闷闷出声:“不准走。”
“还挺强硬。”冀如仇又笑起来。
真是一物降一物。
再说江疏雨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就是从不得寸进尺,既然谢炀已经服软——虽说态度不怎么好,可他还是接受了。
重新在椅子上坐下,江疏雨拔起瓶塞,顺手又拉过谢炀替他检查伤势。
他身上大大小小的全是抓痕和拳肉打出来的青紫,特别是脖颈上,明晃晃地十个指印,一夜都未消。
冀如仇看了眼:“皇甫厚那小子也是,打架跟个娘们似的。”
江疏雨头也不抬:“以偏概全,修界这么多女人也没见几个用指甲挠的。”
说完,他就发觉这话有背后语人长短的嫌疑,于是立马闭口不言,可惜谢炀和冀如仇听的全都是言外之意,纷纷笑了起来。
冀如仇道:“你也是,干嘛跟皇甫厚过不去,人家背靠的大树可不是你能惹得起的。”
谢炀没回头,定定看着江疏雨给自己上药。
“那有什么,我的树可比他大多了。”
冀如仇知道他指的是什么,欣慰又无奈地摇了摇头:“要亏还得多亏你师祖,像你俩这么嚣张的师徒还真是世间少有。”
话不好听,却是在理,谢炀挪掖了两句,江疏雨则干脆把注意力放在了谢炀身上,他身上的破口不多,比较好处理,就是脖子上的那个大印刺眼的很,便在上面按压了许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