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炀得意地笑起来:“还是你会吃,以后常给你做!”
话音刚落,他自己反倒一愣,但看江疏雨神色如常,端坐着应“嗯”,大概也是不放在心上的。
“看看,”谢炀把剑递给他,“擦的干不干净,那条花纹的缝隙我扣了好久呢。”
江疏雨接过去却不看,归剑入鞘后清静消失,他又提起了那个未解决的事:“阿炀,我们回凇鸣吧?”
黄粱阁二楼过道上,笑笑不停说着近日见闻,一个故事翻来覆去地说上好几遍,江淼淼意外地没感到烦躁,反而有一搭没一搭地偶尔接个话,直到他注意到皇甫周正的目光。
江淼淼:“怎么了?”
皇甫周正:“我以为你不喜欢我们呢。”
就他前几次的表现来看,似乎就是这样。
江淼淼脸一红,道:“嗯……那是以前……”
皇甫周正道:“不过半月,怎么就成了以前了?”
“就是以前,”江淼淼犟道,“我们小孩子都是这么算的,一天就是一年,一年就是一辈子!”
有时候第一眼也未必就是那么回事,一番接触下来才有结论,像笑笑不是被他那个嚣张跋扈的爹宠坏的小丫头,皇甫周正也从没有像别人一样嘲笑过他的朱砂痣……
虽然有江疏雨在,别人不说,也会从眼神中流露出来。
想着,江淼淼抬手摸了摸眉心,缓缓道:“其实我过来,也不全是为了笑笑。”
他说的很小声,可皇甫周正还是听到了。
“难不成也为了我?”皇甫周正一指自己,笑道。
江淼淼却点点头,认真地看着皇甫周正。
“要不……”他有些不好意思,“你来长留山吧。”
皇甫周正一怔:“为什么?”
笑笑在一旁自娱自乐
江淼淼憋了半天,才说:“你好像过的不开心,”
他年虽小,心却敏感。
“我那个师弟说,凡人多则百年而已,在有限的日子里得拼命为自己活。不开心就走,天大地大,好玩开心的地方多了去了。”
明明是药修天才,却不被亲爹正视,她更像是皇甫厚的一个佣人,一切以他为中心,卑微到泥土里……
“你是不是觉得我多话,”见皇甫周正没什么反应,江淼淼挠了挠头,“我也只是……算了,我不说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