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炀看也不看,一把揪住阿旁,就近找了间空房甩了进去,然后抬手布下结界,防止声音传出去……
“你行啊你,敢暗算我?”
一脚下去,阿旁吃痛,只得把好不容易才端稳的杯盘先放到地上,以防摔碎了把人招来,他哀叫道:“主人何出此言,阿旁可真是冤枉啊!”
“你冤枉?”谢炀踩住他,“那好,我问你,我走之前用暗里讯音找你,你去哪儿了?”
阿旁忙道:“属下去了魔界,您不是说要找两个兄弟?”
不提还好,一提谢炀心头怒火更胜,狠狠地又给了他一脚:“我还让你等我的话呢,你听了吗!”
这一脚除了解恨,实际也有报复的成分在——谁让他以前总顶着自己的名号四处行凶来着。
阿旁道:“主人!阿旁是在等啊!您不发话阿旁怎敢轻举妄动!”
谢炀:“呵,你可没少妄动。我问你,本君打开冥河门那天,你在哪儿?”
阿旁:“事情办完,属下就回了黄粱阁,唯恐出去的时间太久皇甫厚会起疑,主人!您要是不信,问问皇甫厚就是!”
他语气诚恳,不像是假,谢炀想了想,这才收回脚,坐到桌旁的椅子上:“你可真会挑人。”
他口干舌燥,便随手取来茶壶往嘴里一倒……空的。
阿旁眼尖,忙取来本应送到皇甫厚房里去的酒水替他满上。
谢炀:“滚回去趴下,让你起来了吗!”
“是是是……”
清冽的酒香入口带着甘甜,谢炀连喝两盏,这才道:“江疏雨受伤了,这事你知道吗?”
阿旁俯下身子,头埋进臂弯:“方才听皇甫厚说过。”
“好,”谢炀往后一仰,翘起两郎腿,居高临下地看着他,“那支魔族的箭,本来是朝着我来的,这你知道吗?”
“啊?这……”阿旁听完,焦急起来,几次想起来,看了看谢炀的脸色又趴了下去,“这可不是属下让人做的,再说……对阿旁又没什么好处……”
这倒是句实话,魔族的那群废物还等靠着他重振雄风呢。
但也不排除有人想除掉他,自立为王,毕竟他死了的这些年,魔界的事早抛的一干二净了。
谢炀自顾自喝着酒。
皇甫厚那小子真是家大业大,这等上品有钱都不一定买的到……
片刻他道:“滚起来吧。”
滚起来是怎么起来?
阿旁没敢问,索性在地上滚了一圈再站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