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悠哉悠哉,从山上到山下,正好是黄昏。

云霞似火烧,红透半边天,白雪也镀了层喜庆,美不胜收,可惜好景无人赏,江家庄里,家家户户门庭紧闭,诡异至极。

谢炀疑惑道:“他家里不是有个打人的爹吗?怎么又回来了?”

江疏雨摇摇头。

他与江钰隔的不只是十几步,还有无数春来秋去的光阴,自他出生,关于舅公的一切全是从祖母哪儿听来的,又怎会突然知晓他心里边想的什么。

在空旷的大道

大道空旷,江钰走的悠然自得,漫过脚踝的积雪被踩的“咯吱”作响。

此刻,他脸上全然没了之前表现给温余眠的忧愁。

偌大的村里子静悄悄的,鸡犬不鸣,更别提人声,似一片破落的荒野,可谢炀稍一偏头,就顺着未拉好竹帘的窗户看见有人正小心翼翼地窥探着江钰的方向,等他回看过去时,那人又慌忙低头躲了起来。

好像羊圈里来了头狼,每只羊都心惊胆战。

太诡异了。

“师尊……”

”我看见了。“

江钰在江家庄晃了一圈,边走边对沿途的房屋指指点点,口中念念有词,却一户都不进去。

直走到一颗上了年纪的大柳树前,他轻车熟路地从树下雪被覆盖着的地方挖出块石头,便拿着就地坐下了。

谢炀上前看了一眼,回报道:“是块磨刀石。”

江疏雨没说话,红梅小筑小筑里光藏剑室就不下八个,他又偏爱刀剑叉戟一类兵器,时常呵护,岂会不知道这是什么。

他只是疑惑——难道江钰大老远过来,就是为了磨个斧头吗?

事实证明,确实如此,但也不尽如此。

冬日西落,天几乎成了暗红色,江钰就着雪水磨刀,“霍霍”的声音一下接着一下,在寂寥的空气中不断回响,显得格外刺耳。

这时,终于有人承受不住这折磨人的恐惧,持了根胳膊粗细的长棍嘶吼着撞开家门,朝大柳树下跑过来,喊道:“老子他妈跟你拼了!”

江钰勾了勾唇站起来,头都没回,反手一斧……

“你疯了!”

利刃从江疏雨身上穿过,他分毫未伤,血却洋洋洒洒铺了一地,

棍子掉在雪里发出“咚”地一声闷响,那身形高大的男人大睁着眼睛,轰然倒地,脖子喷涌出鲜血,与红霞相接……

男人抽搐几下便不动了。

江钰不看他,伸手试探着碰了下刀刃,沾到点血又猛然缩回手,开心起来:“磨好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