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哎哎!”江风伸出五指,阻止他道,“快别说了,您老还是请回吧,省得费心了。”
说完,江风转身即走,乌云背后月出头,光将他腰间的家伙事儿一照,冷光骤现。
谢炀一见便笑:“想不到这小子还带了把斧头,我以为是个傻的,深更半夜出来给野狼送夜宵呢。”
温余眠恐怕也是这般想,怕他一人不安全,想劝住他:“没什么是一家人在一起解决不了的。”
话音刚落,已走出数十步的江风停下来,像听见什么好笑的话,撑着腿笑了起来,张扬且狂……
“哈哈哈哈哈哈……果然是修士,不食人间烟火……笑死了……”
江疏雨:“他怎么了?”
谢炀:“人家说了嘛,听见一个笑话。”
幸好江风遇到的不是江疏雨这样的冷面修士,不然笑断气都没用。
江疏雨:“?”
温余眠亦不知他因何发笑,眼看他笑得好像快要背过去,便伸手去拉:“你没事吧?”
“哎呦,没事儿!”
江风不动声色的避开,这才道:“我是想到如果道长是我,再由别人对你说那些话,哈哈……那场景太好笑了……”
真是个怪人。
温余眠真诚道:“你说的话我的确不明白,可是我愿意听讲。”
高亢的笑声骤然一滞,江风歪头看向他,像是在审视着什么……
半晌他道:“你走吧,回去别跟那老头说见过我,说我死了就行。”
“不行!”温余眠追上去,“我答应他把你带回去。”
江风:“我也不行,总之我是不会回去的。”
他悠哉悠哉地一路往山上走,任温余眠软磨硬泡,毫不动摇。
温余眠自小顺风顺水,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难缠的小子,便不知不觉地也同他犟起来:“要是我帮你妹妹治好眼疾呢?”
他三句不离妹妹,恐是十分珍爱。
果然,江风停了下来:“你说什么?”
“我帮你医你妹妹。”温余眠又重复了一遍。
“凇鸣城来过人了,也没医好,你这细皮嫩肉的小道士,能行吗?”
“自然!”
温余眠将头一昂,得意之色难掩:“我虽出身凇鸣,家中却世代行医,年小又如何?师傅说了,我是这一辈里最有希望成仙的。”
提起此事,他的眼中熠熠生辉,犹如点点星光落银河,盈满骄傲。
江风犹豫了一会儿,道:“真的能治好?”
“凡事总得试试,要是治好你妹妹,你就跟我回去,要是医不好,你还留在这儿,我谁也不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