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也终于来了吧。
却于此时,余光瞥见了正准备偷偷溜走的王宝因。提气一跃,一脚将对方踹倒在了地上,然后走到他面前,揪起他的头发,面上的表情难得狠戾。
慢慢开口道:“你可还记得十几年前你在絮南虐杀的一个妇人吗?”
王宝因满口的牙因为刚刚一摔,全部碎在了口中,此时呜呜咽咽的说不清楚。
陆梵安却又道:“你可知,你让他吃了多少苦?你几近毁了他整个人生。”
说着起身将手里的刀提起,对准了王宝因。而这时一个士兵也举刀朝他刺来,可陆梵安却压根没有躲的意思。
因为他知道,身后的那人一定不会让他受伤。
陆梵安的刀刃划过王宝因脖子的一瞬,那士兵的刀尖也正挨到了他的脊背。千钧一发之际,只听得一声铁与铁相撞的声音,那士兵已经重重砸在了地上。
一个怀抱自身后将他拥住,来人的语气里带着嗔怪:“明明都知晓是圈套了,还要往来闯。”
陆梵安转身回拥住他,语气里含着笑意:“做戏就得做全套,我可不愿最后的紧要关头,我倒成了拖你后腿的那个。”
容市隐带来的军队已制服了王家的私兵,封宁雄从囚车里挣脱出来。众人看着在众目睽睽之下拥抱在一起的二人,都险些惊掉了下巴。
被绑住的王曹,此时声线不稳,却强撑着出声道:“你们,这是要准备造反?”
容市隐放开陆梵安,又安抚的朝他笑笑,方才转身。没了与人周旋的耐心,从怀里掏出龙纹金牌道:“去召百官入宫,本官有要事要宣。”
王曹看着殿上依旧疯癫的夏昌明,自被绑就一直强装镇定的脸上终于绷不住了。
只见容市隐站在殿前,朝着底下百官道:“王家勾结隼弩,与当时身为皇子的夏昌明共同谋害先帝,又囚禁虐待当今天子,其心昭然若揭。见苍狼败北,加之皇上不愿再为其傀儡,又企图故技重施,下毒毒害皇上,嫁祸于封将军,以借机夺取兵权。此罪当诛九族。若非封将军及时发现其阴谋,救下皇上,恐怕王曹贼子,已当真窃权。”
随着容市隐话音落下,王曹瘫坐在了地上。
底下官员一时都没了声响,正所谓几家欢喜几家忧。
欢喜的那一家里,有个人站出来道:“陛下妄信奸佞,如今成了这般模样,如何再为君?但是先帝血脉只剩下了六王和四王,容大人,您觉得这?”
容市隐站直了身子,道:“先帝临终之前留下一封密旨,意欲六王继位。可奈何陛下遭王家毒害,王家又一手遮天。本官怕六王遭遇不测,与护国将军梁将军商议后,便将此事暂时隐下,一直在找寻适当时机让先帝遗愿现世。如今,便是天机良时。”
容市隐将夏昌谨请了出来,恭恭敬敬的跪在面前,捧出一锦盒道:“此乃先帝密旨,请六王爷亲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