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容大人,您且说一句,如今怎么办?若二皇子当真登上皇位,我们又该如何自处?”朱谚焦急道。
“朱大人,太子能有今日,你可是大功臣。”容市隐淡淡道,“日后还需拜托你在太子跟前,替我们美言几句呢?”
朱谚微微愣了一下,随即反应了过来:“大人的意思是……”
容市隐盯着他含笑不语。
朱谚抹了抹头上的汗,忙行礼道:“是。”
“你今日来我府里,是我向你探听皇帝病情,并且打听太子的帝命如何。”容市隐抬眸看向朱谚,“是与不是?”
“是。”
“那便退下吧,记得,走侧门,需要让那里的一双眼睛看着你。”
朱谚告退后,容市隐朝着剩下的几人缓缓道:“诸位,可信的过本官?”
“但凭大人差遣。”几人面面相觑了半晌,齐声道。
“那便请各位大人听我一言,无论帝位是谁,诸位荣宠,定不会有碍。”容市隐扫了一眼众人道。
“定唯大人马首是瞻。”
容市隐笑着不言语。
几人离开后,暗卫悄无声息的跪在了容市隐面前,双手呈上宗明正送来的消息。
容市隐看罢,微微冷笑了下:“我还以为王家仅顾了我,都要忘了皇位了。”
跪着的人依旧静默着等待吩咐,容市隐挥了挥手让其退下。
待人离开后,方才换了一身夜行衣,悄悄消失在了苍茫的夜色中间。
……
夏拓朝寝宫,只一根昏暗的蜡烛在桌上摇曳,映得桌上二人的脸色都不甚清晰。
“你可知朕为什么要唤你这时候前来?”夏拓朝倚靠在椅子上,身体是肉眼可见的虚弱。
“微臣不知。”容市隐答得谨慎。
“你是孝先力保上来的人,朕信他,可却从不信你。”夏拓朝盯着容市隐道。
容市隐看着面前的帝王在向他无声的施压,并不惶恐,反而轻轻道:“可如今,陛下却只能信微臣。”
夏拓朝见容市隐并不畏惧自己的目光,眼里露出狠厉:“你想威胁我?”
“陛下明示。”容市隐恭谨道,“陛下不信微臣,可却依旧让微臣坐上了这个位置,因为陛下知,陆坤和王家看中的是皇位和大昌的世代江山。而微臣不是,我求权求利,可却从来没有觊觎江山的想法。”
“那你如今可能告知我你想要的究竟是什么?”夏拓朝冷冷的看着容市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