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唉,你也知晓,当年科考,我发现作弊之事,举报不成,反被人陷害险些丢了性命之后,我就对官场完全绝望。这些年避世也再未留意,都不知晓你在京中。”容樵给对方倒了一杯茶推到跟前道。
“你啊,就这点儿出息,幸好你儿子没有继承这性子。”梁孝先轻轻抿了一口茶,“不过,却也是极端过头了些。”
“对了,”容樵像想起什么似的,带着几分忧虑道,“小隐怎的晋升的这般快?这状元郎初入朝授职较高,可以说是陛下赏识。可这不过半年,已升至正三品大员,他在朝中又无背景,这在我朝,简直闻所未闻。”
容樵虽有担忧,可在老友面前,却也半分不加掩饰。
梁孝先笑笑:“怎么没有背景,是我这棵树还不够大吗?”
“什么?”容樵惊讶。
“你别担心,”梁孝先安抚道,“我做事你还不放心,且不说市隐那孩子天资聪敏,我想为大昌得一栋梁人才。就单你我的关系,我还能害他不成。”
梁孝先最后一句话说的颇为心虚,虽然不是刻意,但人似乎已经是被他推到了风口浪尖上。
“那就好,那就好。”
“不过呀,我今日可是发现了一大趣事。”梁孝先卖关子道。
“什么事。”
“你难道没有发现,市隐和那陆家公子……”梁孝先停住了话头。
“怎么了?”容樵不解。
“你这老东西怎么还是那么迂腐刻板,”梁孝先不屑,继而喝了口茶,气定神闲道,“就是市隐可能要给你找个男儿媳了。”
再不见人言语,只听“哐当”一声,容樵端到嘴边的茶杯在地上欢快的打了好几个转。
……
容市隐卧房门口,陆梵安推了半天门都未推开,道:“容市隐,开门,我冷。”
接着房门开了一个缝儿,一件墨绿色披风兜头盖脸的挂在了他头上。
待陆梵安挣扎着将头露出来时,只见门又已被关上。陆梵安咬牙启齿道:“容市隐,你好样的,你给小爷等着。”
说完准备踢两脚门以增加自己话里的说服力,可是看了眼身上的披风,又无奈的叹了口气,慢悠悠的离开了此处。
待听到外面没了声响,容市隐方才松了一口气。
红着脸低头看了看某处,像是瞪陆梵安一样懊恼的瞪了那处一眼,怎的就那般不争气。人只轻轻撩拨了一下,便迫不及待的耀武扬威了起来,真是丢脸。